「愛妃善解人意,朕心甚慰。」 蕭景煜看著衛凝霜,心中對她的欣賞又多了幾分。
「聽聞愛妃精通棋藝,可愿陪朕下一局?」 蕭景煜提議道,他想借此來排解心中的煩悶。
「臣妾遵旨。」衛凝霜微微一笑,起身走到棋盤旁,開始擺弄棋子。
兩人一邊下棋,一邊閑聊,從詩詞歌賦,聊到天文地理,衛凝霜談吐優雅,學識淵博,與蕭景煜倒也十分投機。
蕭景煜心中郁結的情緒也漸漸消散,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久違的笑容。
「愛妃的棋藝精湛,朕甘拜下風啊。」一局棋畢,蕭景煜看著棋盤上的局勢,笑著說道。
衛凝霜掩嘴輕笑,「皇上過獎了,是皇上今日心不在焉,臣妾才僥幸贏了半子。」
蕭景煜看著衛凝霜,突然想起楚傾歌,若是換做是她,此刻定會毫不留情地嘲笑自己棋藝不精吧,哪會像衛凝霜這般,處處為自己著想,溫柔體貼。
衛凝霜的話讓蕭景煜心中一顫,那如同罌粟般迷人卻又帶刺的楚傾歌,和自己面前這溫婉的女子,全然不同。
想到此處,蕭景煜眼中閃過一絲落寞,但很快便掩飾了過去。
「皇上,您怎么了?」衛凝霜見蕭景煜臉色不對,柔聲問道,語氣里帶著幾分關切。
「無事,朕只是有些疲乏了。」蕭景煜回過神,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起身說道,「時候不早了,愛妃早些歇息吧。」
他語氣淡淡的,沒有半分留戀,轉身便離開了玉瀾宮。
徒留衛凝霜一人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蕭景煜在御花園漫無目的地走著,夜風習習,吹散不了他心頭的煩悶。
他多想此刻陪在他身邊的是楚傾歌,哪怕她會像往常一樣,對他冷嘲熱諷,他也甘之如飴。
「朕究竟是怎么了……」蕭景煜自嘲地笑了笑,他從未想過,自己貴為九五之尊,竟也會有如此患得患失的一天。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鬼使神差地來到了錦華宮外。
月光如水般傾瀉而下,將這座宮殿籠罩在一層朦朧的光暈中,顯得格外靜謐。
蕭景煜在宮門外站了許久,最終還是沒有勇氣踏進去。他想起楚傾歌冰冷的眼神,想起她決絕的話語,心中便是一陣刺痛。
「來人,」他壓低聲音,對身后的侍衛吩咐道,「去御膳房熬一碗安神湯,送到錦華宮去。」
他終究還是不忍心看她這般折磨自己,哪怕她恨他,他也希望她能好好活著。
侍衛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便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安神湯送到了錦華宮門口。
蕭景煜看著那扇緊閉的殿門,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楚傾歌是不肯原諒他了,但他又能怪她什么呢?
他轉身離去,背影蕭瑟,仿佛一瞬間蒼老了許多。
殿內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白芷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走了進來,「小姐,皇上命人送來安神湯,說您這幾日都沒休息好,讓您喝了好好睡一覺。」
楚傾歌看著眼前這碗湯藥,心中五味雜陳。
她當然知道,這碗湯藥里,包含著蕭景煜對她的愧疚和愛意,可這愛,對她來說,卻是如此沉重,如此諷刺。
「放著吧,我不想喝。」 楚傾歌淡淡說道,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情緒。
「小姐……」 白芷還想再勸,卻被楚傾歌一個眼神制止了。 白芷無奈,只得將湯藥放在一旁,退了下去。
楚傾歌望著那碗漸漸冷卻的湯藥,思緒萬千。
她想起蕭景煜那日的決絕和冷漠,想起傅逸川對自己的深情厚誼,心中更加悲痛欲絕。
幾日后,陽光明媚,照耀著皇宮的琉璃瓦,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