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掘機繼續“格格格”往前推進。
眼看就要開到靠近石子路的第一幢房子,那個滿頭白發的老年農民急得臉色發黑,渾身發抖。
這幢二層的小樓肯定是他家的。
他不顧一切地跳到挖掘機前面,仰天躺倒下來,嘴里大喊:“要拆除我家房子,就從我身上開過去。”
他想用自已的血肉之軀,阻擋挖掘機前進。
現成氣氛緊張極了。
讓任小峰沒有想到的是,沒有一個人走過去拉他,連打手都沒有上去把他拉走。
挖掘機在高光頭的指揮下,只是猶豫了一下,就像沒有看到人一樣,繼續往前開去。
眼看就要開到老年農民的身前,任小峰趕緊沖出去,跳到挖掘前面,揮手大喊:“喂,前面有人,停下,停下!”
司機朝高光頭看,高光頭沖任小峰喊:“滾開!再不滾,連你也壓死!”
高光頭把他當成了這個老人的子女,不屑地歪著嘴角,皺著眉頭,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對司機說:“往前開,不理他,我就不相信,他們真的不怕死。”
挖掘機猶豫著,慢慢往前推進。
任小峰馬上調運內勁,推出掌心,在前面形成一個光明大手印。他讓光明大手印的厚度增加到五十公分,離開自已的身子兩米左右。
任小峰躬腿伸掌,站在挖掘機前面不動。
所有人都看不懂了,好奇而緊張地議論起來。
“他這是干什么呀?在指揮交通?”
“哪有這樣指揮交通的?他是想阻止挖掘前進吧?”
“就憑他這樣一個瘦削的身子,能阻止挖掘機前進?真是螳臂當車啊!”
挖掘機司機也感到十分好奇,這個小伙子在干什么?樣子像練功一樣。他減慢車速,格格格地慢慢彺前開去。
突然,他的車子停住了,好像碰到了一個有彈性的障礙物。他把頭從駕駛室里伸出來看,卻沒有看到什么。
“往前開啊。”高光頭沖司機叫嚷。司機也是他手下的一個打手。
“不能開,被擋住了。”
“你眼睛是不是瞎了?哪有障礙物啊?”
“可就是不能往前開啊。”
圍觀者都驚奇不已。
高光頭朝跟在挖掘機后面的六七個打手一揮手,打手們就繞過挖掘機,朝任小峰撲過來。他們手里沒有拿東西,想憑拳頭和腿腳打跑他。
任小峰對準率先撲上來的兩個紋身男,先是收了一下手掌心,將面前的光明大手印拆掉,再朝他們身上推出去。一股巨大的爆發力,把兩個紋身男推得飛了出去。一個紋身男跌在后面兩個光頭男身上,將他們撞倒在地。
一個紋身男則跌在后面的挖掘機上,“啪”地一聲,被彈跌下來,在石子路上翻了幾圈才停住,痛得嚎叫不已。
高光頭大吃一驚,連忙帶領另外三名打手撲上來,從三個方向圍攻任小峰。
任小峰在路上靈活地左騰右挪,前擊后踢,只三拳兩腳,一眨眼功夫,就把光頭紋身男全部打倒在地。
“打得好——”圍觀人群中有人喊了一聲,帶頭鼓起堂來。
任小峰跳到挖掘機上,把嚇得縮在駕駛室里的司機拉下來,輕輕一拳,把他打倒在地后,才上前去扶躺在地上的老年農民:
“老伯,起來,躺在地上,受了濕氣,對身體不好的。”
老年農民從地上站起來,腿軟軟的要給任小峰下跪:“好人哪,讓我怎么感謝你啊。”
任小峰扶住老農,不讓他跪下來;“老伯,不要這樣。路見不平,幫弱者一把,是應該的,沒什么。”
剛才被打手打散的十多個拆遷戶,這時都拿著釘耙,棍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