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是任神醫?”王先生問。
郁林峰指了指任小峰說:“是他。”
王先生驚訝地打量著任小峰,小聲問郁林峰:“他這么年輕,行嗎?”
“我覺得行。”郁林峰肯定地點點頭。
“你敢打包票?”王先生盯著他問。
郁林峰猶豫著,不敢點頭。他怎么能拿自已的烏紗帽,打這個包票呢?盡管他親眼見證過兩個奇跡,但心里還是沒有底。王老師的病太重了,而且是不一樣的怪病。
王先生去病床上看了一眼妹妹,轉身對兩個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說:“我是市里的王高兵,是患者的哥哥。”
“啊?你,你是王先生。”郭醫生這時也認出來了,臉色大變。
他連忙上前對說,“王先生,他不是醫生,很可能是個江湖騙子,千萬不能讓他胡搞。”
“郭醫生,你讓他給我妹妹治一下試試。”王高兵問了他的姓后,還是溫和地說。
郭醫生為難地說:“王先生,治病是不能試的,人命關天啊。我要是同意,要丟掉飯碗的。”
王高兵稍微拿出一點威嚴說:“你就同意吧,你的飯碗,我給你擔保。”
“這個,唉。那我給陸院長,打電話請示一下。”郭醫生到外面去打電話。
這時,病床上的王老師突然全身抽搐起來,臉如死灰,嘴角泛出白沫。
“啊,鳳英,你怎么啦?”鐘為林驚恐地叫起來。
任小峰上前一看,馬上說:“她有生命危險。”|
他馬上抓起她的左手,對漂亮護士說:“快把她的鹽水拔了。”
漂亮護士呆在那里不動。
“快拔啊,一切責任由我承擔!”任小峰果斷地說了一聲,見護士還是愣在那里不動,就把患者左手上的針拔掉。
“女左男右,必須掐住她左手的虎口才行。”任小峰掐住王鳳英的左手虎口,解釋為什么一定要拔掉鹽水,“我要掐滅她體內的邪火,鹽水卻是火上澆油,不拔掉就沒有效果。”
郁林峰趕緊給他掇一張椅子過去,鼓勵他說:“任神醫,你坐下掐。”
任小峰在椅子上坐下,用力掐著患者的虎口,用右手大拇指在她的穴位處輕輕捻著。只掐了兩三分鐘,王鳳英的身子就停止抽搐,安靜下來。
“她真的不抽搐了。”郁林峰驚喜地叫起來。
王高兵和他妹夫互相看也一眼,臉上泛起亮色。
“他已經掐上了?”這時郭醫生打了完電話,走進來說,“陸院長也同意,讓他試一下。”
“她都抽搐了,你們不讓我掐,今晚她就難說了。”任小峰一邊用內勁輕輕掐著,一邊解釋說,“這是中醫針灸療法的一種。她這怪病,不適合用西醫治療,而適合中醫治。今天晚上,我把她的病情控制住,明天再配以針療,她就會慢慢退下來。”
郭醫生不敢再說話,與漂亮護士面面相覷。
王高兵也屏住呼吸,一眼不眨地看著。
任小峰把自已的意念和內功通過虎口穴的神經,傳向患者全身,遏制和撲滅她體內的那股邪火。這“黑虎”如果剛發,他一掐就好。現在這股邪火已經在她體內熊熊燃燒了兩三天,再要撲來它,就沒那么容易。
“你們也坐吧。”任小峰對站在那里王高兵他們說,“這跟救火是一樣的,火燒到屋頂了,要撲滅它,就有些難度。今天晚上,我要整夜給她掐救,否則是撲不滅她體內這股熊熊大火的。”
王高兵疑惑地問:“她的大火,是不是高燒啊?”
“不是,它跟高燒不同。”任小峰說,“它是神經系統感染濕氣和戾氣后,引發的一種炎癥。”
王高兵點點頭,覺得他說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