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潛意識的想拽住他,于是,倆人都不點頭。
許懷義幽幽的看著倆人。
許茂元痛下決心,“懷義,再等個七天,七天咋樣?到時候大家要是還沒動靜,你想走就走,我們保管不攔著。”
許懷義為難的皺起眉頭,“七天啊……”
許茂元急切的道,“七天時間不長,耽擱不了啥事兒,再說,你總得等你媳婦兒出了月子吧?”
最后一句,似乎把許懷義打動了,他點點頭,“行,七天就七天,多一個時辰我都不等。”
說定后,許茂元扶著四叔公離開,沒有松口氣,反倒是更加心事重重,愁得眉頭緊蹙,“四叔,真要逃荒嗎?我這心里七上八下的,總不踏實,咱許家在這里眼瞅著都百年了,就這么離開,我,我不甘心吶。”
四叔公嘆道,“你當(dāng)我想啊?就我這歲數(shù)上路,能活不活下來都不一定呢。”
“四叔……”
“唉,都是為了小輩,咱得給他們掙一條活路啊,走吧,不管是去哪兒,先活下來,只要命在,以后再回來就是,反正這許家村又跑不了,他不是說去京城嗎?我看,去京城比南邊好,都說南邊富庶,可離著咱們這里太遠(yuǎn)了,真要搬到那兒,以后想回來就難了,京城的話,聽說快馬加鞭半個月就能到,就是慢一點,個數(shù)月也足夠了,總得有個盼頭啊。”
聽了這番話,許茂元心里總算有了點底,點了點頭,又想起一樁為難的事兒,“許家其他人倒是還好說,就是茂山那邊……”
四叔公冷哼一聲,“咋著?他不想走?”
許茂元神情復(fù)雜的道,“他還想等著明年懷玉考秀才呢。”
四叔公不悅的叱道,“世道都亂成這樣了,明年能不能考試還說不準(zhǔn),真要留下來,他家里糧食能撐到明年春上?”
許茂元搖頭,“不知道,許是存了些,懷仁這些年不少掙銀子,懷廉時不時的也能進山打獵添補,趙氏是個能扒拉的,手底下應(yīng)該很寬裕。”
四叔公不屑的道,“寬裕?扒拉?是從顧家身上扒拉的吧?當(dāng)初就拿了人家五十兩銀子,節(jié)省點用的話,都夠一家人過個十年八年的了,我聽說,懷義媳婦兒過門后,趙氏從她身上還又搜刮了不少嫁妝去,可著這兩口子欺負(fù),也怪道懷義寒心搬出去、又說了那些絕情的話了。”
舊事重提,許茂元愧疚不已,“四叔……”
四叔公擺擺手,“算了,不管他們了,你只負(fù)責(zé)去告訴一聲,能聽就聽,不聽拉倒,都是些主意大的,說的多了,還當(dāng)咱們要去擋人家的前程。”
“是,四叔……”
開著房車,去古代逃荒種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