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干旱確實客觀存在,但她總覺得,并不是造成眼下這種情況的主要原因,人禍應(yīng)該也占了相當(dāng)大的一部分。
難道開國才三十多年,宮里就亂了?
相隔千里,信息閉塞,她是猜不出來皇室和文武大臣們都在忙著搞什么幺蛾子,為什么跟眼瞎了似的,對中原這十幾個州府的災(zāi)情視而不見,但這會兒看到青州的亂象,不由開始發(fā)愁,到了京城,天子腳下,達(dá)官貴人多如牛毛,要是朝廷那幫人不靠譜,皇帝又糊涂,那他們一家又該咋辦呢?
總不能茍一輩子啊。
比起她的思慮深遠(yuǎn)、千愁萬緒,許懷義的頭腦就簡單多了,也純粹,想那些還沒發(fā)生的干啥呢?顧好眼下才是正經(jīng),他向來信奉天無絕人之路,真到了絕處,干就完了唄。
思慮再全,不如放手一搏。
所以,這會兒隊伍里,他簡直是獨樹一幟的淡定自若,揚(yáng)起的鞭子,甚至還帶著那么幾分歡暢自在。
徐長松看的大受刺激,忍不住湊過去問,“懷義,你咋就不擔(dān)憂、不害怕呢?”
瞧瞧大家伙兒,難受的話都不想說了,快告訴他是咋做到的,他實在太好奇太想學(xué)了,省得心里七上八下,跟踹了只兔子似的,折騰的他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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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懷義瞥他一眼,“真正的男人,無所畏懼。”
徐長松,“……”
想抽自己兩巴掌,他就不該問。
沒一會兒,徐村長又來找他,臉色看著有些沉重,“懷義,有難民跟在咱們后頭,就隔著七八米遠(yuǎn),老高嚇唬了兩句,他們也不肯走。”
聞言,許懷義立刻想到青州城外那黑壓壓的一片,“他們是從青州城門口跟上來的吧?人數(shù)多嗎?有沒有家當(dāng)?”
徐村長道,“看那樣子,確實像是之前在青州城門口等著領(lǐng)粥的難民,糙的都沒眼看了,人數(shù)不算少,三十多個呢,有兩輛板車,上面還躺著人,有被褥,還有鍋碗瓢盆啥的,至于糧食?沒瞧見,可能是他們都背在身上了。”
許懷義沉吟道,“看來這些人是意識到了再留在青州沒啥好下場了,這才打算跟著咱們的隊伍一道走……”
徐村長皺起眉頭,“這是要借咱們的勢、護(hù)著他們?”
許懷義不以為意的道,“想跟就跟吧,反正這官道又不是咱們的,咱們能走,他們當(dāng)然也能走,真要遇上啥事兒,說不定咱們還能利用他們一把呢,只要叮囑大家伙兒,別胡亂搭話發(fā)善心就行,他們?nèi)畞韨€人,還能威脅到咱們?”
徐村長一想,也是啊,他們許家村這次出來一多半,加吧加吧二三百號人呢,除去女人、孩子,有動手能力的,七八十個還是夠的,除非遇上強(qiáng)盜土匪,不然還真不帶怕的。
開著房車,去古代逃荒種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