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良離開后,顧小魚問,“娘是擔心那些死去的災民處置不當,會引起時疫嗎?”
顧歡喜點了點頭,無奈的道,“得虧現在天冷,要是夏天,這么敷衍了事,時疫的發生率更高,一旦發生,就是摧枯拉朽般的傳染。”
到時候,他們也得跟著倒霉,活的提心吊膽。
“那您有辦法嗎?”
顧歡喜苦笑著搖頭,“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們沒有那個發言權,說的話,誰會聽呢?”
或許,那冤家會有辦法。
她聽說了這種情況,都會抑制不住的氣憤難受,更甭說他了,指不定會折騰出啥來,這么一想,頓時坐不住了,趁著去茅廁的機會,閃身進了房車,車里,有許懷義留下的紙條,看來剛才他進來過,倆人沒撞上。
紙條上簡單寫著他進了武學院后發生的事情,領了學生服,還弄了個開學儀式,武學院的山長都出面了,勉勵了他們一番,這批剛入學的學生,除了他們十二個平民外,還有二十來個權貴子弟,看起來盛氣凌人、眼高于頂,不過,暫時還沒有哪個針對他們。
他還學了一大堆校規校訓的,背的頭昏腦脹,一上午沒干別的,就整這些了,實在是有些無聊。
唯一覺得有意思的,就是聽了幾句八卦,八卦的主角是武學院新來的那些權貴學生背靠什么大山,這個親爹是什么侯爺,那個親爺爺是什么國公,最差勁的,親伯父也是三品官員,總而言之,里頭誰都不好惹,不過最不好惹、身份最高的是個世子,親爹就是當今皇帝的叔叔楚王爺。
顧歡喜看到這兒,頭皮都麻酥酥的了。
皇室子弟不是有專門的太傅教學嗎,去武學院那種地方湊什么熱鬧啊?這么大來頭的同窗,其他學生的日子可想而知會有多憋屈了。
她吐槽了幾句,在紙條下方寫到,“少摻和,用功讀書學本事,熬到武舉,你就能解放了,解放前的黑暗日子,且多忍忍吧。”
下午,睡了午覺起來,阿鯉就在家里待不住了,顧歡喜只得帶著她又去外面溜達,這次往村里走了一圈,就發現村民們比以前更忙碌了,囤糧砍柴,干的是熱火朝天,還有她家買的莊子上,也有不少陌生的男人在空地上打土坯,蓋學堂的事兒也提上日程,磚瓦已經一車車的往村里運了。
大家伙兒的精神狀態居然都不錯,并沒有被徐村長的傳話給嚇到。
這樣最好不過。
不然人心惶惶的,不等災民那邊出事,村里就會先亂起來。
殊不知,她帶著孩子離開后,村民們也在低聲議論她,“懷義媳婦兒看起來,一點都不難受啊,瞧著還挺愜意的,推著車子到處逛著玩兒,完全不受懷義離開的影響,這是心大還是不在意吶?”
“你可別瞎說,人家就是心里難受,還能到處嚷嚷啊?裝也得裝出個沒事人的樣子,哭哭啼啼的多晦氣?”
“就是,懷義是去讀書,又不是干別的,擱在哪家人身上,都只有高興的份兒,整天把男人拘在炕頭上,能有啥出息?好男兒,志在四方,就得多出去闖蕩、見世面,要不是我本事不夠,我都想去試一試。”
“你?快拉倒吧,當精武學院是大白菜呢?那可是全京城,不對,是整個大雍朝最好的武學院,你當誰想進就能進的去啊?必須是像懷義那樣文武雙全,才有希望,不然,就是自取其辱。”
“我咋聽說,里面也不是那么好待的,都是權貴子弟,一個不注意,得罪了誰,被罵被打都是小事兒,嚴重的還會被攆回家,連武舉都不讓考……”
“啊?真的假的?那懷義也不是去享福,是提著人頭在拼前程啊。”
“誰說不是呢,唉……”
顧歡喜不知道村民們的嘀咕,回到家后,先跟倆孩子玩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