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別勝新婚的代價,便是到了翌日,許懷義才想起昨晚還有話沒說,當(dāng)時光顧著跟媳婦兒親熱了,倒是忘了正事。
天還不大亮,外頭隱約就有了動靜。
顧歡喜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身子一動,不由低低呻吟了聲,腰酸腿疼,跟爬完山的后遺癥。
“醒了?”
頭頂上傳來促狹的聲音,她抬頭便對上一雙含笑揶揄的眼,氣不過的在他身上掐了一把,罵了句“禽獸”。
許懷義嘿嘿直笑,“禽獸總比禽獸不如強(qiáng),我要是對著你無動于衷,上了炕還不賣力,你不得哭?。俊?
“滾!”她這會兒累的連罵人都像是打情罵俏,再看他精神奕奕,好像吃了啥滋補(bǔ)的仙丹一樣,頓時更加不平,忍不住又在他腰上扭了下。
許懷義倒吸口氣,“媳婦兒,大清早的你別玩火,不然后果自負(fù)哈。”
顧歡喜,“……”
這是玩火嗎?這分明是虐你。
兩口子摟著,沒羞沒臊的膩歪了會兒,顧歡喜便催著他起,“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多去陪陪小魚吧?!?
許懷義懶懶的賴著不動,“這會兒,衛(wèi)良帶著他和衛(wèi)安去跑步了,等他們鍛煉完再說吧?!?
“小魚是真的自律,完全不用人監(jiān)督?!?
“嗯,是個干大事兒的主?!?
顧歡喜聞言,瞥了他一眼,“還不死心呢?”
許懷義道,“不是我不死心,而是懷璧其罪啊,媳婦兒,咱們上了這條船,除非死,否則是甭想下來了,只能跟他同舟共濟(jì)?!?
這道理,顧歡喜自然也懂,沒好氣的道,“還不都賴你?啥都能往家?guī)В∧氵@么能,咋不撿個七仙女回來?”
許懷義討好的道,“家里有你這么一尊小仙女就行了,要那么多干啥?再說小魚,是我?guī)Щ貋淼?,但你對他更好吧?好到我都吃醋,我就是現(xiàn)在想拖著你下船,你舍得下不?”
顧歡喜噎住。
許懷義繼續(xù)道,“不是咱要摻和高端局,而是命運(yùn)使然,逃不開,就算沒把小魚帶回家,咱也得遲早進(jìn)局里?!?
“什么意思?你在學(xué)院又招惹什么人了?”顧歡喜瞇眼打量著他,“孫家中立,和你交好的人,有參與奪嫡站隊的?”
“沒有,別看李云亭是定遠(yuǎn)侯府的人,可他不是三皇子派系的,獨(dú)來獨(dú)往酷的很……”他話鋒一轉(zhuǎn),“但學(xué)院里,各有派系,你很難都撇開,你看我現(xiàn)在才上學(xué)七八天,除了二皇子一派的人,其他都接觸過了,還有了牽扯,以后交集說不準(zhǔn)越來越多,想獨(dú)善其身,壓根不可能。”
顧歡喜擰起眉頭,“你之前說的劉顯,是四皇子派系的,定遠(yuǎn)侯府是三皇子戰(zhàn)隊的,那大皇子呢?你碰上誰了?”
“李垣,小魚繼母的弟弟,他爹是昌樂候,膝下還有個嫡長子,叫李吉,李垣是庶子,長的倒是人模狗樣的,但瞧著就一肚子壞水,是個狠角色,小魚被追殺,十有八九就是他安排的?!?
“你跟他對上了?”
“倒也沒有?!彼f了邵良以一挑三的事兒,“邵良是被他們推出來,專門打我們臉的,背后定然有李垣出力,決斗那天,他也在邊上落井下石,我跟他對了個眼神,總覺得他滿滿都是惡意,我就是想不通……”
“想不通什么?”
“據(jù)說大皇子喜好舞文弄墨,淡泊名利,一副與世無爭的姿態(tài),論家底,也壓根跟二三四幾位皇子沒法比,朝堂上看好他的不多,那李垣這時候上躥下跳的蹦跶啥?”
“或許是不甘心?想強(qiáng)行把大皇子糊到墻上去?不然能把小魚給逼著離開京城嗎,他姐姐費(fèi)了這么多心思上位,難道就只圖個皇子妃的位置?”
許懷義哼了聲,“正主都不熱衷、不配合,他再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