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雷霆,原因無他,隨著亂民的潰敗,登州府為什么會爆發民亂,也隨之掩藏不住,當真相暴露于人前,得知登州府衙上下,一眾官員竟把賑災的銀兩和糧食貪了個九成,拿出去的一成,摻雜著沙子、麩子、干草去糊弄災民時,百姓們都憤怒了。
自古治貪,屢禁不止,上面撥下來的錢物,哪個衙門過一遍手,都得截留一點,這簡直就是約定俗成的規矩了,平時也都睜只眼閉只眼,但像登州這樣,貪婪的如此喪心病狂,完全不顧災民死活的,還是頭一回。
而且,他們不但貪,還狠,為了減少糧食的消耗,暗地里悄悄處置了不少災民,這才最終逼的災民忍無可忍、暴亂抵抗,只為掙一條活路。
真相大白,天下嘩然。
朝堂之上,市井之間,提及此事,皆是義憤填膺,恨不得立刻把登州上下的官員押解進京,該砍的砍,該關的關,菜市口不人頭滾滾,簡直難消人們這口恨意。
精武學院里,也不禁止學生們討論朝政,這還是太祖皇帝開國建朝時,立下的規矩,甚至他還曾鼓勵學生們積極發言,針砭時弊,為朝廷提供治國治民的良策,一經選用,可以跳過科舉,直接派官,這誘惑不可謂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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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懷義居住的寢室里,晚飯后,相熟的幾個也都圍攏在他這兒烤火喝茶,連蘇喆都從另一個院子,冒著風雪湊了過來,只少了喬懷謹,他最近時常請假,等閑見不得人影兒。
趙三友從炭火里,扒拉出個栗子來,忍著燙,一邊剝一邊問,“喬公子還沒忙完呢?登州的民亂眼瞅著都平叛了,青州的事兒……還沒個定論?”
王秋生意味深長的道,“青州的事兒,或許比咱們想的要復雜?!?
趙三友沒反應過來,隨口道,“哪里復雜了?不是沒鬧起亂子了嗎?聽說,喬知府還帶頭捐糧捐物,呼吁著城里的那些富戶,積極安置沒去逃荒的災民呢,附近州府,有聽到這等好消息的,都開始往青州跑了……”
王秋生屈指敲敲桌子,“登州的官員上下沆瀣一氣,逼的災民暴亂,你覺得青州的官員就不貪了?”
趙三友輕嗤了聲,“哪里的官員不貪?真要計較,計較的過來嗎?”
王秋生提醒,“平時是不計較,但現在,有登州民亂在前,不光青州,其他幾個受災嚴重的州府,都要徹查一遍,不然朝廷只派平叛大軍就行了,何必把錦衣衛和戶部的人都給送去?還有巡檢御史,這陣仗,就知道不是走個過場了?!?
“朝廷動真格的?。俊?
“能不動真格的嘛,死了那么災民,總得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他們懂,朝廷的人自然也懂,就算心里不把百姓當人看,明面上也得擺出姿態來。
開著房車,去古代逃荒種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