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顧歡喜不解的問,“孫家不是中立嗎?怎么把嫡女給嫁進(jìn)安國公府里去了?”
許懷義解釋道,“安國公府并沒站隊,畢竟在眾人看來,秦王是早就出局了的,跟秦王府有姻親,影響不到立場問題,相反,因?yàn)樘蟮钠珢郏€能撈不少好處,若不然,當(dāng)初,孫家也不會把嫡長女嫁進(jìn)去。”
顧歡喜恍然大悟,“可要是秦王府有想法?”
許懷義攤手,“那咱也管不了,頂多到時候連累到安國公府,孫家應(yīng)該不會有事的。”
顧歡喜點(diǎn)點(diǎn)頭,孫家若有事,他們都得跟著倒霉,“還有嗎?”
許懷義道,“還有平王和安王,倆人是當(dāng)今建興帝的庶弟,都是閑散王爺,在京城幾乎沒啥存在感,但備不住有人扮豬吃老虎,這種戲碼,又不稀罕。”
“他們都不年輕了,再等下去,就算奪位成功也坐不了幾年,所以你才覺得,這幾年,他們就會有動作?”
許懷義表情沉凝的“嗯”了聲,壓低嗓子道,“我甚至懷疑,大皇子最后能撿漏,就是因?yàn)檫@些王爺皇子斗的你死我活,結(jié)局非常慘烈,一個沒落下,才便宜了大皇子,因?yàn)閷?shí)在沒得選了。”
顧歡喜面色變了變,“要是那樣,豈不是血流成河?宮外,也不會幸免吧?”
許懷義道,“這還算好的,萬一調(diào)動駐守邊關(guān)的大軍,那才是勞民傷財、百姓之難。”
倆人對視了一會兒,幾乎異口同聲的道,“新宅子改建的時候,挖個密室。”
他們有地方藏,可以閃進(jìn)房車,其他人可不行,有密室,萬一亂起來,好歹活下來的機(jī)會大點(diǎn)。
許懷義興致勃勃的道,“回頭我親自設(shè)計密室,里面有能逃亡的密道,地下的房間,還得保證空氣能流通,糧食和水,柴火,鍋碗瓢盆啥的,都要準(zhǔn)備齊全,最重要的是安全,多設(shè)置幾道機(jī)關(guān)和陷阱,保管讓敵人有來無回。”
顧歡喜提醒,“最重要的不該是隱秘嗎?”
許懷義信心滿滿的道,“隱秘我有辦法,大不了屆時我一個人動手干唄,反正不急著用,三兩年還能挖不出來個密室?房車?yán)镉谐檬值墓ぞ撸苫罘奖愕暮堋?
顧歡喜見他有數(shù),自己也不太懂,便道,“那就都交給你了。”
許懷義拍著胸口道,“你放心,這事兒我保管干好,還有其他的改建,你要不要也聽聽?”
“還有啥?”
“洗手間啊,我想弄個能沖水的便池,雖然麻煩點(diǎn),但用起來省心,還有洗澡,搞個淋浴咋樣?”
顧歡喜沉吟道,“得先打聽一下,依著目前工匠的技術(shù),能不能做出你想要的那些配套零件來。”
許懷義道,“民間不缺能工巧匠,就是民間的不行,工部也有這方面的高手,就是造價可能會高一點(diǎn),但這些東西,本也不是給尋常百姓用的,富貴人家定不缺那點(diǎn)銀子。”
“你是想當(dāng)成生意來做?”
“可行不?”
“咱家先試試吧,要是確實(shí)好用,生意不用你張嘴,自會上門。”
“嘿嘿,我也是這么想的,只蘇喆,就絕不會放過這到嘴的肥肉。”
倆人一邊聊著,許懷義再按捺不住,找出紙筆,畫起草圖來,他繪畫能力有限,圖案便十分抽象。
顧歡喜看的眼皮直跳,“這誰能看懂?”
許懷義頭也不抬,很是自信,“外行人自是看不懂,但內(nèi)行稍微一琢磨就能明白。”
顧歡喜,“……”
她這外行就不瞎操心了。
畫完一波草圖,也到了吃晚飯的時候,顧歡喜原想著吃完跟他商量書鋪的事兒,誰想,徐村長和許大伯又上門來找許懷義說話,聊的是村里蓋得那座小土廟終于完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