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人不是嗎?要不然,他也不會這么喜歡跟他結交了,不過好奇還是有點的,于是隱晦的問道,“那女子懷孕后呢?”
許懷義理所當然的道,“憋著唄,幾個月而已,還能熬不過去?”
蘇喆眼神閃了閃,“不覺得委屈?”
許懷義哼笑,“這有啥委屈的?你只要想想自己的媳婦兒正承受著懷孕之苦,拼著生產之險給自己孕育子女,就啥花花心思都沒有了,那種時候碰其他女人,那是往媳婦兒心口捅刀子,但凡疼媳婦兒的男人,都下不去手。”
趙三友心虛的摸摸鼻子。
王秋生倒是坦蕩,只是他媳婦兒生產時,還是沒能熬過去,只給他留下個兒子,總算能有點慰藉。
但他自詡跟妻子伉儷情深,卻也無法像許懷義那樣,說出絕不碰其他女子的話,就算有時候不想納妾,也總有不得已的時候,更別說,以后進了官場,還有許多應酬,逢場作戲,避無可避。
他這么想,便也這么說了。
許懷義神色平靜,語氣卻無比篤定,“我不會沾染那些,應酬可以去,但女人不會碰,當然其他人碰,我也不會說三道四,那是人家的自由。”
“那要是對方硬要給你呢?你不接受,就是不合群,不給面子,這場應酬就會進行不下去,你會得罪人,甚至會跟對方翻臉,你會怎么辦?還是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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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懷義想也不想的點頭,“不管是誰,都不能讓我背叛媳婦兒。”
“……”
這一句太斬釘截鐵,其他人都被震的心頭一動。
半響后,蘇喆恍惚的問,“值得嗎?”
一個女人而已,那就有那么大的影響力了?
許懷義道,“值得。”
“即便毀了前途?”
“嗯,即便毀了前途,身無分文,我也不會背叛她。”
蘇喆毫不懷疑他這話的真實性,他只是難以接受。
其他人何嘗不是如此,便是孟平出身貧寒,卻也做過將來科舉出仕后妻妾和睦,兒女成群的美夢。
只李云亭最平靜,甚至還附和了一句,“我覺得懷義這想法好,特別英明,以后我也效仿。”
“啥?”趙三友不敢置信的看向他,“為啥啊?”
這也太想不開了,左擁右抱又不是錯,就是整天盯著官員挑毛病的御史都不會彈劾這種事兒。
李云亭淡淡的道,“因為后院只有一個女人,就不會有那么多爭斗,沒有勾心斗角、陰謀算計,男人更能把心思用在仕途上。”
趙三友下意識的道,“可只有一個,傳宗接代就會很麻煩,多子多福,誰不想孩子多一點承歡膝下?”
李云亭意味深長的道,“真的是多子多福嗎?不見得吧,像定遠侯府,嫡出庶出的子女加起來有八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盤,想的都是怎么往自己屋里扒拉好處,為了那點利益,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算計其對方來,像是對待生死仇敵,壓根沒什么兄弟情分,那也叫多子多福?呵,是多子多災難吧?”
趙三友噎住,一時無法辯駁。
李云亭繼續道,“活下來有八個,還有很多直接化成了一灘血水,那些就不是命嗎?不是定遠侯府的兒女?可他們都成了爭斗的犧牲品,像我,不知道躲過多少次的算計,要不是我命大,又有師傅護著,早就死了。”
“別說就定遠侯府這樣,高門大戶里,哪有不爭不搶的?后院的女人越多越亂,造的孽也就越多,當然,也有極個別和睦的,但實在太少了。”
“究其根源,就是女人招惹的太多,嫡出庶出,是天然的仇敵,那些盼著兄友弟恭的,哼,不過是自欺欺人、一廂情愿,盼著妻妾和睦的更是天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