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救不?”
孫鈺搖搖頭,“據說希望不大,姚家這幾天愁云慘淡,日子不太好過,早朝上,襲大人和左大人又主動交代了收受賄賂的事兒,姚昌駿的官,怕是要做到頭了。”
“皇帝沒有當場發作他嗎?”許懷義訝異的問,“行賄不是大罪?”
孫鈺語氣復雜的道,“暫時收押下獄了?!?
“然后呢?”
“交給刑部去審,但刑部的態度很耐人尋味,所以,最后會是個什么結果,不好說。”
“不好說?”許懷義琢磨了下,反應過來,“看來,有人想循著姚昌駿這條線深挖下去,好揪出更多的人,也有人不想再橫生枝節,到此為止了。”
至于最后如何,就看兩撥人的博弈結果,而姚昌駿便只能在這夾縫里求生存。
“你覺得哪樣更好?”
“呃?依著弟子的性情,那自然是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他做過什么,就該得到什么懲罰,真相不該被淹沒,但弟子也清楚,很多時候要顧全大局,身不由己,唉,想做個好官,也不容易啊……”
孫鈺點頭,“確實不容易,所以你還想出仕嗎?”
許懷義想也不想的道,“當然,一點點的挫折,還能把弟子壓垮嗎?弟子是遇強則強,迎難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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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鈺露出幾分笑模樣。
許懷義話鋒一轉,壓低聲音問道,“師傅,皇帝是不是不太想問罪姚昌駿啊?”
孫鈺不動聲色的問,“為什么會這么想?”
許懷義隨意道,“平安縣主唄,他是縣主的外公,而那位縣主,弟子還沒進京時,就聽過她的許多傳言?!?
“都是什么樣的傳言?”
“就說她聰慧無雙,甚至能未卜先知,斷吉兇,是身負大運的有福之人,這樣的人,百年難遇,師傅,這些傳言,都是真的嗎?”
孫鈺諱莫如深道,“真真假假,為師也不能斷言,但她確實有幾分斷吉兇的能力,她也是因此,才得了平安縣主的封號,原本在孟家不被重視,如今,是孟家捧在掌心里的嬌嬌女。”
許懷義眼神閃了閃,“所以皇帝看在她的份上,也得留住姚昌駿的命了?!?
孫鈺端起茶杯來,低低的“嗯”了一聲。
許懷義皺起眉頭,不解的道,“既然如此,那皇帝在今日早場上,干脆罷了姚昌駿的官多好,直接定罪,也不必交給刑部主審了,萬一刑部審出啥來,豈不是罪加一等?而且,萬一有哪怕申出什么來的,再殺人滅口……”
說到這里,他眼皮一跳,“皇帝,不會是把姚昌駿當成個魚餌了吧?”
就算是看在平安縣主的面子上要大事化小,可也得榨干他的剩余價值,呵,真不愧是帝王心吶。
孫鈺咳嗽了聲,開始攆人,“行了,回去歇著吧,最近老實些,京里恐會有些不安穩,省得再惹事上身。”
許懷義乖順的應下。
一回到寢室,李云亭便直白的問,“孫師傅叫你去,可是說了今日早朝上的事兒?”
許懷義被問的措手不及,“?。俊绷寺?,才點點頭,脫了鞋,往床上一躺,長嘆道,“姚昌駿被下獄了?!?
李云亭語調平靜的道,“下獄,也許只是權宜之計,皇帝不會治罪他的。”
聞言,許懷義蹭的又坐起來,“你也這么認為?”
李云亭點點頭,“平安縣主一定會求情,那是她的外家,一旦獲罪,于她的名聲也不好?!?
“皇帝就那么看重平安縣主?”
“嗯,她能未卜先知斷吉兇,之前,曾斷言她父親在春水樓上有血光之災,事實證明果然如此。”
“就憑這個讓皇帝封了她縣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