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果然不能盡信書啊,又忍不住好奇的問,“你自己來相看?”
“怎么可能?我母親在樓上……”
“喔,那相看的是哪家姑娘?不方便說就算了……”許懷義問完,就覺得唐突了,古代對這種事兒可謹(jǐn)慎著呢,事情沒定下之前,絕不會在外面宣揚(yáng),就生怕壞了女方的名聲。
李云亭道,“對你,沒什么不方便,而且,不出意外,我以后的妻子便是她了……”
許懷義瞪大眼,“你不是還沒進(jìn)去相看嗎?這就定下來了?”
李云亭自嘲的笑了笑,“定遠(yuǎn)侯挑中的,我母親又同意,今天相看,也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我其實(shí)露不露面都無所謂,反正我說了又不算。”
“那你……”
“我沒事兒,我對婚事,本來也沒多少期待,娶誰都行。”
許懷義一時無言,之前,李云亭可不是這么說的,雖沒直說要兩情相悅,卻也不愿受家里擺布,但現(xiàn)在,還是妥協(xié)了,八成,是他母親的‘功勞’。
“那個,家里安排的,也未必就不好,感情都是可以培養(yǎng)的,我跟我媳婦兒,也不是一見鐘情……”他倆前世是同學(xué),妥妥的青梅竹馬、日久生情。
聽著他笨拙的安慰,李云亭淡漠的眼底閃過一抹暖意,靠近車窗口,低聲道,“對方是左家女,雖是庶出,不過自小在嫡母跟前教養(yǎng),據(jù)說德容言功都是極好的,配我一個外室子,是我撿了便宜,所以,我沒什么委屈和不甘。”
許懷義訝異的問,“左家?是禮部侍郎左大人家的千金?”
李云亭點(diǎn)點(diǎn)頭,“很意外是不是?”
許懷義坦然道,“剛聽到很意外,但再一琢磨,又覺得沒啥了,禮部侍郎官職是不低,但你家是侯府啊,有爵位在,背后還站著個三皇子,身份還是很能拿得出手去的,再說,你自身?xiàng)l件又好,有才有貌,文武雙全,絕對是乘龍快婿的首選……”
“那也是我高攀,我畢竟頂著外室子的身份過了十幾年,這是抹不掉的。”
許懷義意味深長的道,“可左大人不是前段時間犯錯誤了嘛。”
李云亭笑起來,“是啊,他收了姚昌駿的賄賂,要不是主動坦白,皇上寬宥,他說不定已經(jīng)被貶謫了,就是現(xiàn)在,雖還在侍郎的位子上,也坐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所以,用一門親事來找個靠山,是再好不過了。”
左家找上的就是定遠(yuǎn)侯府,定遠(yuǎn)侯是禁衛(wèi)軍副統(tǒng)領(lǐng),有實(shí)權(quán),背后又有三皇子,算是比較粗的大樹了,當(dāng)然,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定遠(yuǎn)侯府,自然也是想為三皇子拉攏左家,覺得這個禮部侍郎有可幫的價值,這才能一拍即合。
許懷義好奇的又問,“怎么沒說過李云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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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家這門親事還是很不錯的,李云軒在定遠(yuǎn)侯府更受寵,跳過他,給了李云亭,就有些不合理。
李云亭嘲弄道,“原本倒是先考慮的他,只是他不爭氣,后院的妾室弄出個庶長子來,不知道怎么傳出去,被左家人知道了,左家雖說是想借著婚事來穩(wěn)固自家地位,卻也有幾分真心疼姑娘,所以,就退而求其次,選了我這個外室子。”
許懷義聞言,不由打趣,“敢情你還是撿漏了,行啊,運(yùn)道不錯,剛才我倒是白替你擔(dān)心了,我該恭喜你才是,回頭結(jié)婚,可別忘了請我去喝酒。”
李云亭道,“忘了誰,也不會忘下你,屆時,你給我做儐相吧。”
許懷義滿口應(yīng)下,“只要別嫌我身份低微,給你丟臉我就去。”
李云亭也隨著他的玩笑話,幽默了一把,“你做儐相,只會給我增光添彩,能讓幾位皇子都拐著彎的拉攏,誰有你體面?”
許懷義嘿嘿笑起來,“快去吧,別叫人家姑娘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