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琢磨。”
許懷義頓時一臉苦相,心里則透亮,看來孫鈺是猜到楚王頭上了,只是這種事兒還沒法明說。
于是,轉(zhuǎn)了話題,“師傅,弟子下個月初搬新家,您和師母有空嗎?屆時海棠花開的正燦,您帶著師弟也去逛逛唄,小魚都念叨師弟好幾回了。”
孫鈺應(yīng)下,又問,“那天你請的人多嗎?”
許懷義道,“不多,弟子才認識幾個人啊?就幾個同窗好友而已,再就是村里的親戚。”
“江先生和焦大夫可去?”
“啊?那自然是要去的吧。”
孫鈺提醒,“那江先生的消息,可就瞞不住了。”
許懷義撓撓頭,“江先生許是不在意了吧,還是他主動提及要去賞海棠花。”
孫鈺了然,略帶幾分酸意的道,“你小子,運道是真不錯。”
許懷義一本正經(jīng)的道,“能拜您為師,得您教誨庇護,弟子確實是占了大運道。”
孫鈺被他逗笑,抬手指了指他,“你就貧吧,為師羨慕的是你能讓江先生瞧上。”
許懷義很實誠的道,“江先生瞧上的是小魚在讀書上的天分,弟子那點資質(zhì),您還不清楚嗎?”
作為武學生,文化課好的就沒幾個,真要是讀書苗子,就去國子監(jiān)了。
接著,他又一臉委屈的道,“不瞞您說,江先生時常嫌棄弟子愚笨不開竅,一篇簡單的文章,也能學的磕磕絆絆,背誦更是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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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鈺挑眉,“江先生還指點過你的文章?”
許懷義嘆了聲,“算是吧,偶爾會考教幾句,每每弟子都如臨大敵,過后必會挨罵,實在苦不堪言。”
孫鈺笑罵,“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道多少人求著江先生指點,便是挨罵也甘之如飴,你倒好,還抱怨委屈上了。”
許懷義無奈道,“可弟子真的不是讀書的料啊,學個兵法還湊合,其他的,一看就頭疼。”
“頭疼也得學,不然跟個莽夫有何異?”
“是……”
到了夜里,兩口子說起此事,許懷義自是不需要瞞著,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媳婦兒,我懷疑,兇手很可能是小魚的舅舅。”
顧歡喜訝異的問,“你怎么會想到他身上了?不是下落不明嗎,連小魚也不知道他如今是個什么情況,還有余力去殺李垣?”
許懷義沉吟道,“直覺就是他。”
顧歡喜擰眉問,“若真是他,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已經(jīng)知道小魚來京城了?甚至也知道小魚就在咱家?”
許懷義郁悶的“嗯”了聲。
當初韓鈞把顧小魚暫時托付給別人,是為了引開追殺,只是后來,韓鈞遲遲沒去接人,超過了約定好的時間,生死不知,見狀,收留顧小魚的那家人變了臉,不但貪了銀子,還想把小魚賣掉去逃荒,小魚無奈之下,不得不自救,這才進了顧家門,又陰差陽錯的再次回到京城。
最危險的地方也最安全。
只是沒想到,韓鈞會這么快尋來,還手刃了仇人,那接下來,不會也對昌樂侯府施行打擊報復吧?
顧歡喜擔心的是,“他不會想帶小魚離開吧?”
許懷義分析道,“若他足夠聰明冷靜,就該知道小魚留在咱家才是最妥當?shù)模巯拢蠡首佣急话l(fā)配到皇陵去了,啥時候回京都不知道,讓小魚歸家,顯然不安全,跟著他東奔西跑的,也不是個事兒,不若暫時隱姓埋名的跟著咱們,一來不會再招來暗殺,二來,有江先生這樣的名師教導,以后恢復身份,比其他皇孫也不差啥。”
“但愿吧。”將心比心,顧歡喜很難放心的把孩子交到別人手上,哪怕是為了孩子好。
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