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幾天,許懷義陸續去黑市把從喬家得來的東西,分批次的一一處理了,有幾樣特別稀罕的賣出了高價,對方也不管他這批貨的來路,只管交易,很是省心省事兒,最后到手的銀票比顧歡喜估摸的還多,近二十萬兩。
許懷義一點沒留,都放在了慈善基金里,之前他跟許大伯商量要建的善堂已經開始收養無家可歸的孤兒,沒有辦任何開業儀式,也沒廣而告之的宣傳,低調的沒幾個人知道,連那些孤兒都是主動去外面尋回來的。
最開始只帶回了五十多個,專門辟出來的莊子經過簡單整改后,最少能容納幾百人,但他們都是初次接觸這事兒,屬于摸著石頭過河,所以不敢把場面擺的太大,怕招架不住,再適得其反,還是慢慢來吧,人少總是要好管理一些,等摸索出經驗了,再多救助些孩子。
善堂的一應章程,都是許懷義和顧歡喜借鑒前世福利院的相關制度做了適當的刪減添加后制定出來的,一條條的清晰明了,直接刻在了醒目的位置上,要求人人遵守。
至于吃喝衣物,也都有明確的規定,豐盛是不可能豐盛的,以不餓肚子為標準。
顧歡喜請了幾個干活利索的婦人去幫著照顧那些幼小的還不能自理的孩子,大點的就能自己照顧自己了,還能幫著干些力所能及的活兒。
善堂漸漸走上正軌后,許茂元還每天抽出一個時辰來,教孩子們認字和簡單的算術,許懷義后來又安排了倆護院去,給他們加了一節習武的課。
江墉知道這事后,親自給善堂提了名字,孫鈺則讓妻子把家里的舊衣物被褥啥的,收拾了幾馬車,又添了些糧食,低調的送了過去。
顧歡喜更是帶著顧小魚幾個,在書院休息的時候,去善堂做義工,每個月至少去一次,往后幾年,都是如此堅持不懈。
與善堂的低調相比,蘇喆的調料作坊開業就顯得高調多了,這也得益于許懷義出的好點子,為了宣揚耗油和松鮮粉的名頭,打出它們化腐朽為神奇的味道,他建議蘇喆搞了一次廚藝比拼大賽,只要是廚師都能報名參加,獎品又豐厚,哪怕是參與獎都能得一批棉布呢,如果是前三名,光銀子就有百兩,如此,誰能不動心?
結果,便是惹的大半個京城的廚子都蠢蠢欲動,而且,男女還不限,自詡廚藝佳的女子亦可來現場大展身手。
至于評委,蘇喆也充分發揮了私人會所里結交出來的人脈關系,有家產萬貫的商戶,有博學多識的才子,也有高門大戶里精通吃喝玩樂的公子哥,甚至,還有喜好美食的官員和武將,牌面不可謂不大。
效果嘛,自然不言而喻。
整個京城都轟動了,上至達官貴人,下至販夫走卒,只要到了比賽那天,必要想法子去湊個熱鬧,其盛況,堪比花燈節。
蘇喆欣喜若狂,當即決定這樣的廚藝比賽,每年都要大辦一次,他也不吃獨食,把商會里的會員都拉了進來,人人都能分一杯羹,投入雖然巨大,可收獲同樣豐厚。
尤其是他的調料作坊主推的耗油和松鮮粉,簡直一鳴驚人,哪怕是廚藝平平的婦人,在做菜時加入這兩樣調料,也能做出一桌美食來。
如此神奇,銷售量可想而知,售賣的攤子被圍堵的水泄不通,第二批貨等不及上架,第一批就告罄了,后面還有很多酒樓在排隊下訂單,火爆程度令人咂舌,也讓同行們嫉妒的紅了眼。
可再嫉妒,背地里也不敢搞事兒,誰都知道這作坊背后有二皇子的股份,跟二皇子搶吃的,那不是找死嘛。
除了蘇家父子。
爺倆再次動了截胡的心思,想把這門生意攬到蘇家名下,只可惜,這次蘇喆的態度十分強硬,哪怕用孝道壓制,他也咬牙撐著沒松口,不過,到底也沒敢撕破臉,還是后來聽了許懷義的話,搬出商會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