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懷義那小子很有幾分機靈,他只要用了心,就不可能做不好……”
“這倒是,不過,你這當人家師傅的也太謙虛了,他那可不是機靈,是天賦。”
機靈的人多了,可誰有許懷義鬼點子多?
孫鈺不敢在親爹面前得瑟,使勁壓著上揚的唇角,不過,得意還是從眼睛里流露出幾許,嘴上卻道,“可惜他那天賦沒表現在讀書上,只兵法謀略還行,其他的,上課光睡覺了……”
孫尚書哼笑道,“有其師必有其徒。”
聞言,孫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假意咳嗽了兩聲,“好在武舉時,不咋考四書五經,不然那小子怕是要吃大虧了。”
孫尚書意味深長的道,“該讀還是要讀,多讀書總是有好處的,不然就是個空有武藝的莽夫,將來的路,可走不遠吶。”
孫鈺面色一凜,明白他話里的深意,老實的應下,“回頭兒子就盯著他讀。”
不然將來走上朝堂,斗不過文臣那八百個心眼子,很容易被他們給算計了。
孫尚書點了點頭,又問,“他功夫學的如何了?”
孫鈺這回沒替徒弟謙虛,“進步神速,懷義本就學過一些拳法招數,只是在御馬騎射上,有些不足,經過這大半年的訓練,已經有了能升乙班的實力了,照此下去,不出意外的話,明年秋上就能參加鄉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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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下,他又補上句,“中舉的希望非常大,后年便能參加會試。”
聞言,孫尚書倒也沒覺得兒子是在大言不慚,武舉的難度,雖比不得文舉,卻也是千軍萬馬擠獨木橋,想出頭,既要憑實力,還得有運氣,但許懷義就是讓人莫名有種信任感,覺得不管啥事兒發生在他身上,都不奇怪,所以中舉這種讓祖墳冒青煙的事兒,別人不敢說大話,許懷義卻行。
他若有所思的喃喃了句,“明年秋上啊,倒是趕的不巧……”
孫鈺反應過來,皺了皺眉頭,“依著懷義的打算,明年秋上,就應該有三百多畝玉米了,能收成十幾萬的糧食,這功勞報上去,皇帝定會對他有獎賞,十有八九會授官,再中舉,算是雙喜臨門,但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怕是不會太高興……”
孫尚書“嗯”了聲,“舉人,到底不如進士授官走的遠,立身也更正。”
“那您看這事兒?”
“明年再說吧,若是能攔,我自會出力。”
“兒子代懷義多謝父親。”
“你的謝,我不稀罕,還是讓懷義來吧。”
“……”
有了徒孫,他這親兒子是越來越沒地位了。
孫三爺進門后,就看到孫鈺一臉的幽怨,心下不解,卻也顧不上問,見過禮后,便忙不迭的說起今日的盛況,這可比聽下人們轉述來的詳盡多了。
下人們語言表達能力有限,又沒法近距離的參與,只看了個皮毛,但孫三爺從頭到尾都是見證者,從他嘴里說出來,聲情并茂,讓人如身臨其境。
孫鈺聽完后,更后悔了。
孫尚書則表情復雜起來,他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今日去的客人名單,得到的依舊是那些耳熟能詳的名字后,忍不住感嘆了句,“江先生對懷義,屬實親厚。”
待親生兒子,也就好到這種程度了吧?不對,江先生對親兒子,可從沒利用自己的人脈去幫襯過,若他愿意拉拔,那位小江大人,也不會僅僅只是個縣令,還在地方上苦苦熬資歷。
聞言,孫三爺深以為然,脫口而出,“比二哥這做師傅的還用心呢。”
孫鈺,“……”
這是嫌他不夠后悔,還要再捅上一刀子?
孫尚書笑了笑,“你二哥也用心了,不然不會讓你去,只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