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應對,自始至終笑容滿面,仔細把那天的流程說了一遍,又懇切的請趙家提意見。
抬頭娶媳,姿態就高不了,沒法擺譜。
趙正庭倒也不難為,頻頻點頭應和,神情似是極為滿意,畢竟蘇家除了是商戶,門廳低一點,其他的都沒啥毛病,尤其是舍得錢物,迎娶這種事肯定擺的排場很大,給兩家都賺足顏面。
說完這些,才似隨意的提及有點私事想請蘇喆幫忙,玩笑般的問蘇堅,舍不舍的‘出借’這個兒子,給他跑跑腿。
這是擺明要一護到底了,擔心他走了后,蘇堅依然執行家法。
蘇堅能說啥?
他只能欣然應下,畢竟,能給趙正庭跑腿辦事兒,這是在提拔他蘇家呢,他不但不能阻止,還得感激涕零。
目的達成,趙正庭也沒再多留,離開時,順便就帶走了蘇喆。
從頭到尾,他都沒提游樂場的事兒,更沒說蘇家那些內部矛盾。
端的是舉止有度,分寸拿捏的剛剛好。
蘇堅心想,不愧是趙家悉心培養的接班人,有此子孫,即便沒了趙閣老,也不愁趙家會沒落,再反觀自家,一時郁郁不已。
偏這時蘇睿還心急火燎的湊上來,“爹,就這么放過他了?”
此時,蘇家其他人都已知趣的散去,廳里只余他們爺倆,說話倒是不用多顧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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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你能攔著他不讓走?”蘇堅剛才憋著一股氣,演了一場戲,這會兒不用再裝樣兒,臉色就沉了下來。
蘇睿小心翼翼的試探,“可是,可是他忤逆不孝啊,就是趙大公子在,也不能攔著您教訓兒子吧?”
對上長子不甘又嫉恨的眼神,蘇堅心里一嘆,不是不可惜的,若是長子和老七的身份換一換,便不會有那么多麻煩了,他打起精神來,苦口婆心的教誨,“趙大公子不是外人,那是老七的舅兄,我要是擺出父親的譜,難道他不會拿舅兄的身份說事兒?再說,過不了多久,老七就娶親,我抽了他鞭子,他帶傷迎親,萬一出點意外,損的可就不止是蘇家的顏面,還有趙家的,趙家完全有理由和資格來敲打咱們……”
蘇睿攥緊了拳頭,“那也不能一點懲罰都沒有、就放他走???那以后,他豈不是有恃無恐、行事會更加囂張狂妄了?”
蘇堅意味深長的道,“至少成親前這段時間是不能出手了,否則,就是得罪了趙家?!?
難道他就不惱火?當兒子的挑釁了他的威嚴,他恨不得拿鞭子抽死他,可形勢比人強,即便他是父親,又是家主,也只能低頭妥協。
蘇睿做不到,按捺不住的低吼,“兒子不甘心!”
蘇堅板起臉來教訓,“不甘心也暫時給我憋著,有什么事兒,都等著他成親后再說。”
蘇睿聞言,頓時氣急敗壞的道,“爹,成了親,他就是趙家正兒八百的女婿了,到時候有他媳婦兒護著,下手只會更不容易??!”
蘇堅的眼神凌厲起來,加重了語氣警告,“那你也不能現在動他!”
蘇睿聽的目眥欲裂,崩潰般的用手錘著自己的胸口,“可是爹,他毀了兒子的心血啊,兒子為了建那游樂場,前前后后花了多少銀子和精力?現在全都打水漂了,還成了滿京城的笑話,您讓兒子如何咽的下這口氣?兒子要是什么都不做,那豈不是等同承認兒子做錯了事兒嗎?那兒子以后還怎么有臉在外頭行走?”
聞言,蘇堅恨其不爭的瞪他一眼,“你以為你現在就有臉了嗎?”
蘇睿被這話打擊的踉蹌一步,“我……”
蘇堅拍著桌子,言辭犀利的教訓,“之前我就警告過你,不要打他的主意,你以為他是好欺負的?你買通了他的人,學了那些手藝,就能徹底打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