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年輕,眼下這種情況只是一時的,只要好生吃藥養著,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如初。”
孟重樓卻沒報啥希望,頹然的搖搖頭,“那都是撿好聽的糊弄,我身子如何,我自己最清楚,爹,兒子毀了,成太監了……”
“休要再說這種喪氣話,天下神醫不知凡幾,京城的大夫看不好,那就去外面找!”平遠伯頓了下,再次斬釘截鐵的道,“你肯定會好的。”
孟重樓看向他,“您為什么這么肯定?”
屋里,只他們倆人,平遠伯也沒瞞著,“我問過瑤兒,她說,你命中有子,且不止一個,所以,沒什么好愁的,你定會好起來的。”
聞言,孟重樓那雙死寂的眼底驟然迸發出光亮來,“真的?瑤兒真這么說?”
平遠伯神色復雜的點了點頭,想到他之前問起此事,孫女的反應,心頭半點歡喜也無。
孟重樓這才露出驚喜來,“好,太好了,哈哈,天不絕我啊……”
平遠伯見他總算打起了精神,便問起正事,“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兒?”
外頭的傳言,越來越離譜,都說平遠伯府的孟二爺是中了邪,撞了鬼了。
提及這個,孟重樓的臉色瞬間慘白,甚至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哆嗦,“爹,真有鬼,兒子真的看見了,不是中邪,是鬼,是鬼突然出現,兒子才嚇得啥都顧不上,從屋里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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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遠伯不信,“是有人裝神弄鬼吧?”
孟重樓搖搖頭,“不,不是裝的,是真的有鬼,您信我,我還能騙您嗎?”
“也許是你看錯了……”
“我那外室也看到了,我一個人可能是看花了眼,倆個人還能都看花眼?”
平遠伯擰起眉頭,“那鬼……是何模樣?”
孟重樓回想著昨晚的那一幕,戰戰兢兢的道,“身高足有九尺,穿一身黑袍,臉,臉上慘白慘白的,眼里和嘴角都流著血,像索命的黑無常……”
“還有嗎?”
“他走路,腳不沾地,是飄著的,還能隱身……”
平遠伯聽到這兒,終于變了臉色,“隱身?是怎么個隱身法?”
孟重樓結結巴巴的道,“就,就是憑空,突然冒出來,又突然消失,能在陰間和陽間,隨意進出……”
平遠伯沉默了。
“爹,您現在信了吧?”
“嗯,信了,回頭就請人來作法。”
孟重樓卻道,“沒用的,當初姚家也是撞了鬼,京城所有的道士和尚都請了,沒半點用處,我岳丈還是沒了,姚二爺照舊還是瘋瘋癲癲……”
平遠伯厲聲打斷他,“咱家不一樣,咱家有皇上親封的安平縣主,什么妖魔鬼怪都進不來!”
孟重樓一下子驚醒,喃喃自語,“對,咱家有瑤兒,瑤兒能未卜先知,神鬼不懼,我,我以后再也不出門胡混了,就留在府里睡,哪兒也不去了……”
平遠伯起身,留下一句“你能這么想就對了,好生歇著吧。”,背著手走了。
回到書房,他招來信得過的長隨吩咐,“去查一下,看是誰在裝神弄鬼。”
長隨應下離開。
幕僚見狀,不由訝異,“伯爺,您不信二爺說的那些話?”
平遠伯道,“他沒撒謊,但我還是不信,當初姚昌明也說是撞見了鬼,可事實上呢?真是鬼嗎?鬼會進了姚家的書房、將里面值錢的財物都洗劫一空?”
聞言,幕僚道,“其實老夫也不太信這世上有鬼怪一說,但姚家的事兒,用常理來解釋卻又解釋不通,姚二爺也不是膽小愚笨之人,應該不至于被人輕易就糊弄過去,再者,姚家書房失竊的那些財物,據說加起來足有幾百斤,幾個箱子都裝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