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厚禮去求二皇子。
果然二皇子不管,還臉色不悅的敲打了一番,連他帶去的厚禮都沒留下,就借口有公事要忙,讓人把他請出去了。
蘇堅頭一回在二皇子府落的沒臉,離開時,只覺得半輩子攢的那點顏面,都丟干凈了,回蘇家后,就病倒了,不是因為沒臉故意裝病躲羞,是真病了,大夫一波波的來,整個院子都是熬藥的味道,但病情卻沒什么好轉。
蘇睿衣不解帶的在床前伺候,做足了孝子模樣。
蘇喆懶得裝,連去問候一聲的戲碼都不唱,不過,他也沒閑著,把蘇家如今的境況半點不遮掩的告訴了族里的族老,還寫信給老宅,請二叔蘇廷來京城商議事情,主持大局。
蘇廷跟蘇堅是親兄弟,同為嫡子,能力也不差,如今在老宅那邊管事,比起蘇堅的固執偏心,蘇廷就顯得公道多了。
也有族老私底下提醒蘇喆,“若你二叔得了這家主之位,可就沒你們這一支的事兒了,你再有能耐,也不能越過你的那些堂兄弟,去繼承你叔叔的位子。”
蘇喆道,“比起爭那個繼承權,我更想看著蘇家能繼續輝煌下去,如此,蘇家所有的子孫都能跟著沾光受益,可若因為我那點私心,不顧大局,就在這一代垮了,死后還有什么顏面去見列祖列宗?”
“不后悔?”
“絕不后悔!”
他是不后悔了,蘇堅卻悔的腸子都青了,躺在床上,成宿成宿的睡不著,比他還后悔的是光祿寺卿胡元良,他后悔把好好的一嫡女嫁給個徒有虛名的蠢貨了,爛泥扶不上墻,白瞎那身份。
但二皇子能不管,他卻躲不開,總得為親閨女打算。
于是,他只能去示弱說和,甚至做出一副賠罪的架勢。
許懷義不在家,他只能去孫家見孫尚書,孫尚書算是顧家的長輩,能做一半的主。
但孫尚書又不是好說話的主,尤其這次欺負的還是他很看重的徒孫,這口氣,哪能輕易咽下去?
胡元良吃了幾次閉門羹才見上,見上后伏低做小,好話說盡,被孫尚書各種擠兌,還得陪著笑臉,如此這般,也沒換來人家松口。
胡元良也不是沒找過江墉的幾個弟子,奈何,脾氣一個比一個耿直,見了他,不待他求情,便陰陽怪氣的開啟嘲諷模式,直說他瞎了眼,找了個畜生當女婿。
接連吃癟遭羞辱,胡元良也扛不住了,借裝病,再不管這攤子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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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會兒,孫家還并未展開報復,一來是不到時候,二來,則是多少要顧著蘇喆幾分,他也是蘇家一份子,下狠手,也同樣會損及他的利益,還有二皇子,蘇家可是他的錢袋子,真不管不顧的報復,二皇子頭一個不答應。
是蘇家自己嚇破了膽子,無頭蒼蠅似得自救。
除了蘇家,還有定遠侯府和平遠伯府孟家,也陷入了焦灼不安的困境,在韓鈞和孫家合力追查之下,抽絲剝繭,已經將最開始傳播謠言的人抓住了,果然不出意外,一個是侯府外院姓馬的管事,一個是孟家看守小門的于婆子,雖然兩人都不算主子身邊得力的,但要說不是受忍指使,那也是睜眼說瞎話。
該懂的都懂,這倆家撇不清關系,接下來,就看這事咋處理了。
李家和孟家等著顧歡喜的靠山替她上門討公道,或是背后發難報復,結果,等來的卻是京兆府的衙役。
他們公然上門抓人,半點沒給倆家留顏面,定遠侯和平遠伯聽下人匯報后,臉色當即就黑了,哪怕抓的是府上的下人,那也無疑是打他們的臉。
其實京兆府的衙役也很頭大為難,不愿趟渾水來這兩家抓人,奈何,替顧家告狀的是孫家的大管事,孫家的兒孫見了都會客氣喊一聲叔的人,他們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