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罪不至死,還能給家里的子女掙個好前程,怎么選擇,實在無需猶豫。
從他們接下這個事兒,就已經做好敗露的思想準備,他們就是主子的替罪羊,隨時可拋棄的棋子,所以,禍到臨頭,他們并不狡辯,還省的被上刑,喬宏問什么,他們答什么,配合的不得了。
審問,畫押,案件進行的十分順利,喬宏如釋負重,心底深處升起慶幸和歡喜,這比他想象的結果可要好太多了,可見那兩家已做好萬全準備,也是,既然敢出手,自是要想好怎么脫身了。
代表孫家來的管家見狀,就不悅了,尤其是瞧著跪在堂下的倆人一副從容赴死、沒有半點惶恐悔過的樣子,更是面沉如水,這種把戲,大家族都會用,無非就是推出幾個下人來當替死鬼而已,拿捏住他們的七寸,也不怕他們臨場反水、反咬主家一口,所以,想敲開他們的我嘴,幾乎不可能。
但誰不知道,幕后的黑手是他們的主子呢?
可沒證據。
即便是有孫家出面,或韓大人親自來審,也不可能逼他們去攀扯主子,頂多就是給他們量刑重一點,再治那兩家主子一個管束不言的罪名,但那種罪名不痛不癢的,也就事后出面道個歉、賠個禮,走個過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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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到這一步,差不多就能結束了,給那倆人的處罰,喬宏毫不徇私,完全按照大雍律例來,惡意污蔑他人,杖打二十,情節嚴重,造成不良影響的,判三年有期徒刑,至于其主子,因為管束不嚴,罰銀千兩,作為給受害人的補償。
對此結果,有人覺得滿意,有人則替顧歡喜不甘委屈,再蠢,也該猜到這案子只審出個皮毛罷了,真正作惡的人,卻撇的干干凈凈,依舊高枕無憂,治標不治本,以后豈不是還會有危險?
喬宏不管這些,他還覺得如今的局面是皆大歡喜呢,正要準備宣布退堂,誰想,一直沒怎么吭聲、表現的云淡風輕的顧歡喜站出來問了句,“喬大人,民婦還有不解,民婦跟他們二位無冤無仇,甚至在這之前都尚未見過,他們為何要造謠污蔑民婦呢?總要有個理由吧?”
喬宏面色一僵,心底頓時有些不高興,他猜不到顧歡喜為啥偏在這種時候又節外生枝,再鬧下去,兩敗俱傷不懂嗎?
可她既然問了,他也不能回避,便拿馬管事和于婆子的話去搪塞,倆人剛才含糊說了幾句,大體意思就是,他們聽說蘇喆跟許懷義關系好到一起做生意,感到不太理解,畢竟倆人地位還是有很大差距的,咋可能處的那么親近?
之后許懷義離開了,蘇喆還避嫌的去顧家,他們就胡思亂想,生出齷蹉的念頭,覺得定然是蘇喆看中了顧歡喜,看在她的面上,才帶著許懷義做生意賺錢,也是借此跟顧歡喜勾搭,他們沒管住嘴,這才把這等沒根據的臆測事兒傳了出去,本心里,他們并無惡意。
這樣的交代,也就糊弄一下不懂事的孩子,顧歡喜偏要揭開這塊遮羞布,她倒是沒想把那兩家逼上梁山,逼的他們狗急跳墻,但就這么不痛不癢,她也不愿意。
至少,也得扒他們一層皮下來,讓他們有所忌憚,別以為許懷義不在家,她就成了能拿捏他的軟柿子,可以隨意捏來捏去。
于是,她神情凜然的道,“喬大人,這樣的說辭,您信嗎?”
被猝不及防的將了一軍,喬宏氣息滯了滯,避重就輕的喊了聲,“顧夫人,本官只信證據。”
這一聲帶了幾分警告之意,讓她適可而止、見好就收,別弄到收不了場子。
顧歡喜不為所動,鎮定自若的站在那兒,她現在可是有誥命的人,見官無需下跪行大禮,這樣的場合,也嚇不到她,哪怕喬宏擺出官威來,她照舊說了下去,且言辭直白,“喬大人,民婦不信他們說的,他們不過是個下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