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好聽,可實際上呢?你還不是住進去了?背地里步步為營,跟許懷義勾結,為的不就是除掉我好上位?”
李云亭冷不丁的問,“所以,你就沖著許懷義放冷箭是不是?”
猝不及防的聽到這話,李云昭來不及偽裝,眼神縮了縮,下意識的撇開臉,啞聲道,“你少污蔑我,錦衣衛都沒給我定罪,你有什么證據說是我放的冷箭?我還懷疑是你賊喊捉賊呢!”
李云亭瞇起眼,定定的看著他,“現在還掩飾,你覺得我會信?”
“信不信由你,反正不是我干的,我有不在場的證據!”
“呵,虛張聲勢!”
“你……”李云昭確實心頭發虛,眼神卻更加兇狠,“你少含血噴人!你是故意的吧?想給我扣這么個罪名,抹黑我名聲,讓許懷義徹底恨上我,從而幫你除掉障礙,好支持你當世子是不是?”
李云亭站起來,居高臨下的道,“你真可憐,到現在了還搞不清狀況,你的名聲還用我抹黑?你當軍營里都是傻子嗎?多的是聰明人,你是有不在場的證據,可也正因為如此,才顯得你心虛可疑,所謂此地無銀三百兩,呵,畫蛇添足,多此一舉,查不到你身上,是還不到時候,你就覺得自己真能躲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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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下,他繼續鄙夷道,“你指使人在京城污蔑蘇喆和嫂夫人,自覺安排的天衣無縫是不是?覺得有倆替罪羊,你就都撇干凈了?蠢貨,那倆人跟懷義無冤無仇,有什么理由針對他?他們只會是幫你背黑鍋,京城人盡皆知,你的名聲早就讓你自己毀了,哪怕定遠侯爺舍了幾十萬兩銀子和倆庶子,也挽救不了,你這個繼承人的位置,不用我算計,就已經岌岌可危了。”
“不過,讓你徹底跟繼承人無緣的,還是你自己作死,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戰場上沖著懷義放冷箭,你這是斷了自己所有的后路了!”
李云昭聽出他話里的深意,不受控制得哆嗦了下,“你,你想干什么?”
李云亭沒說話。
李云昭受不了這種無聲的注視,那眼神好像在看一個死人,他頭皮發麻,寒氣上涌,“我,我警告你,你別亂來,真要對我動手,你也跑不了,就算你做的再高明,父親那關,你也過不去,我出了事兒,父親肯定饒不了你!”
李云亭嗤笑,“管我什么事兒?什么時候你的安危由我負責了?我不落井下石就已經是在盡孝了,還指望我保護你不成?做夢比較快!”
“李云亭!”
“羞惱成怒了?”
“你……”
“消停會兒吧,趁還有點時間,多想想怎么脫罪吧。”
“我說了,不是我干的,誰也別想冤枉我!”
“你背后放冷箭暫時沒找到證據,但你和楚王世子有勾結,這確實人盡皆知,他如今已經被抓回京城問話,你覺得自己還能跑得了?”
李云昭魂不守舍的喃喃自語,“不會的,我沒有,我什么都沒干……”
李云亭意味深長的道,“說不定,楚王世子為了脫罪,會把所有干過的壞事,都推到你身上呢,包括他的那些野心,他培植的黨羽,都是你為三皇子謀劃的,你說皇上屆時會怎么處置你們呢?”
剎那間,李云昭便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蔓延到全身,漸漸的,連五臟六腑都凍透了。
李云亭輕蔑的再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一刻鐘后,他和許懷義坐在營帳里,圍著爐子,烤栗子吃,陶壺里還煮著茶,熱氣裊裊,驅散了冷意。
“搞定了,什么難聽我說什么,徹底撕破了他的臉皮,這下應該能擊潰他的心理防線了吧?”
許懷義好奇的問,“你都說啥了?”
李云亭重復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