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眾,根本不可能是對手,用不了多久就能剿滅,得勝回京。
然而,現(xiàn)實給了眾人當頭一棒。
當禁衛(wèi)軍被打敗的消息傳回京城時,眾人皆不敢置信,紛紛質(zhì)疑消息的真假,怎么想,都不應該會輸啊?
朝堂上,文武大臣們更是想不通,禁軍護衛(wèi)皇城,實力不容置疑,最開始派禁軍去平判,都有人覺得是大材小用,還調(diào)侃殺雞焉用牛刀,若不是想盡快結(jié)束各地的亂象,朝廷也不會派禁軍去。
誰知……打臉了!
還打的這么響亮這么狠,這也讓眾人意識到了什么,那些山匪,或許不是什么烏合之眾,而是訓練有素的兵。
也唯有如此,才能解釋禁衛(wèi)軍的失敗了,不然正規(guī)軍打不過野路子,豈不成了個笑話?
接著,問題又來了,那些訓練有素的兵是打哪兒來的呢?背后的人又是誰?具體有多少?
思慮的越多,越是膽戰(zhàn)心驚,答案呼之欲出。
為此,建興帝在早朝上大發(fā)雷霆,接連處置了好幾個人,那些人都是平時跟楚王府走的比較近的,隨便找了個由頭,就都關進大牢里去了。
眾人噤若寒蟬,知道皇帝這是在發(fā)泄怒火,誰也不敢頂風求情。
隨后,建興帝再次派出一支禁衛(wèi)軍,前去協(xié)助平判,還沒到地方呢,又流言四起,總結(jié)起來,就是一個意思,當今皇帝不仁,這才導致山匪橫行、民不聊生,各地災情民亂頻發(fā),連邊境都不穩(wěn)。
流言的傳播速度極快,在有心人的授意下,沒多久京城百姓就都聽說了,這下子算是炸鍋了。
朝堂上,也不再平靜,有人暗示皇帝下罪己詔,以此平復流言。
建興帝卻不予理會,反而下旨征兵,誰攔就責罰誰,像一頭被激怒的、垂垂老矣的獅子,不甘心被鉗制,垂死掙扎。
同時,楚王府也被禁衛(wèi)軍圍了起來,就差徹底撕破臉了,城門也開始施行管制,進出檢查的十分嚴厲。
再遲鈍的人,都感受到了京城的劍拔弩張,有種一觸即發(fā)的緊迫和沉重,卻又都對眼下的局勢無能為力。
皇權之爭,自古如此,皆是踏著累累白骨和獻血鑄成。
一時間,街道上都冷清了不少,高門大戶也紛紛低調(diào)行事,約束府里的人,沒事都別出門,省的當了出氣的靶子。
顧家也是如此,顧歡喜連店鋪都關了幾家,只剩下書鋪還開著,卻也讓人時刻盯著,莫要讓那些讀書人談論時政,以免惹禍上身。
夜里,兩口子再次碰面,這回許懷義染了一身的血,頭發(fā)也亂糟糟的不成樣子,進來車里,就卸甲脫衣。
顧歡喜一邊幫忙,一邊問,“又打仗了?沒受傷吧?贏了還是輸了?”
許懷義喘著粗氣道,“沒受傷,是小鬼子的血,特么的也不睡覺,竟挑大晚上的開戰(zhàn),一回又一回的,沒完沒了,干脆來場大的,決一生死多好,太他娘的耽誤時間了,贏也贏得沒意思……”
等他進了浴室,顧歡喜站在門口問,“是不是越來越難打了?”
許懷義煩悶的“嗯”了聲,“閩王府肯定給予倭寇支援了,兵器,人手,還有糧草,明明之前倭寇都沒多少戰(zhàn)斗力了,現(xiàn)在倒好,跟打了雞血似得,咱們的人傷亡越來越多,藥材都供應不上了,這次,連云亭都挨了一刀,師傅寫了戰(zhàn)報送回京城,看朝廷咋辦吧……”
顧歡喜道,“建興帝已經(jīng)下旨征兵了,不止你們那兒缺,聽說北邊也兵力不足,還有各地的叛亂,都需要人手……”
許懷義聲音拔高,“征兵?”
顧歡喜揉揉眉頭,“是啊,征兵,每家每戶都必須出一個,且不允許用銀兩替代,扈英杰去了趟湖田村,回來后跟我說,村里都快亂套了……”
湖田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