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不引人注意。
于是,她讓人給蘇喆傳話,之前商量的事兒,可以提上日程了。
蘇喆回應的很痛快,配合的也極好,很快,城門口就多了兩個大棚子,打著為邊關將士祈福的旗號,每日施粥一次,但熬的粥皆是真材實料,濃稠的能立住筷子,勉強能抗一頓饑。
如此一來,那些走投無路的人,就又有了活下去的勇氣,雖治標不治本,但好歹看到了希望。
這事兒,倆家都辦的很低調,并未引起多少關注,除了底層百姓們得些實惠,對高門望族和權貴官宦們來說,他們都沒太放在眼里。
他們眼下都盯著朝堂的局勢發展,最緊要的便是幾位皇子們你來我往的爭斗,還有那些陰謀詭計。
這些占據了他們的大半精力,便再也看不到其他。
諸如邊關戰事,諸如楚王這頭暫時修養的猛虎,還有爆發匪患和民亂后的州府百姓,如何過日子,在意者寥寥,朝中,越來越多的人或主動或被動的攪和進去,互相算計,私底下打成了一鍋粥。
建興帝冷眼旁觀,置之不理,一副安心養病的模樣。
楚王府也大門緊閉,萬事不管,做足了有孝在身的姿態。
同樣低調安靜的還有大皇子府上,大皇子甚至請求再去守皇陵,卻被建興帝找理由拒絕了。
且,他想置身事外也不行了,建興帝親自給他又指了一門親事,只等明年秋上便能再娶新婦進門。
帝王賜婚,本就體面,若新婦還有家世背景,那就更有意思了。
說起來,大皇子若是再娶,就是三婚了,真正有身份地位的貴女,哪有愿意嫁的?更別說大皇子在一眾皇子里,實在不出挑,既無野心,又沒實力,嫁他圖啥啊?
可偏偏詭異得是,建興帝給他指了這樣的一位貴女。
一時間,大皇子再次進入了人們的視線,成為焦點人物。
這事兒,茶樓酒肆都在議論,熱度比皇子們的爭斗都要高。
主要是想不通,憑啥呢?
也有想多的,難道這是皇帝透露出來的某種信號?
還是這里頭有啥陰謀?
種種猜測,不一而足。
顧歡喜知道這事后,只擔心顧小魚的情緒,觀察了幾日,見他生活照舊,才漸漸放下心來。
也對,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有李婉玉扶正在先,再娶妻生子,屬實不值當的大驚小怪。
不過,夜里,許懷義聽說后,情緒卻很是激動,“李婉玉死了才多久,他就迫不及待的賜婚?再說,眼下是操辦親事的時候嗎?正經事兒不干,咋管起這些亂七八糟的閑事兒了?彰顯他的慈父心?我看他是要瘋啊……”
顧歡喜慢條斯理的剝開橘子,邊剔除著上面的紋絡,邊漫不經心的道,“怎么是瘋呢?分明是神來之筆嘛?!?
聞言,許懷義反應回來,“建興帝這是覺得幾位皇子斗還不過癮,所以想把所有成年皇子都拖下水?好家伙,感情他還是不放心大皇子啊,非得也把他拉下場不可,想躲斗躲不了,怕他實力不夠,不足以跟其他皇子斗,還主動給他送籌碼……”
他嘖嘖兩聲,“這可真是親爹,可太會給兒子拉仇恨了,非得讓他們斗的你死我活才行嗎?”
顧歡喜往自己嘴里塞了一瓣橘子,酸酸甜甜的,好吃的瞇了一下眼,才感嘆道,“也許這就是帝王心術吧,養兒子跟養盅一樣,放在一起廝殺,突出重圍,留到最后的,才有資格繼承皇位,雖然殘酷,但這也是對儲君的考驗和磨練,從某種角度上看,這也算是為江山百姓負責了?!?
許懷義聞言,忍不住冷笑道,“啥磨練考驗?不過是利用挑唆他們,用皇位吊著他們互相爭斗,好穩坐釣魚臺罷了,皇子們鬧的越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