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義從宮里下值回來,聽說了姐弟倆的“友愛謙讓”后,卻是哈哈一笑,“咱家孩子都是好樣的,不為金銀俗物所惑,堅持自我價值的實現,不錯,個個隨我,果然龍生龍,鳳生鳳,老子英雄兒好漢……”
聽他越說越不著調,顧歡喜無語的打斷,“隨你?隨你啥了?大手大腳的花錢、立冤大頭的人設??還是沒心沒肺、不知愁為何為?”
她也是想不開,跟他討論這些,明知道他是孩子奴,兒女在他眼里,就沒有不好的,哪怕僅僅是干成一點小事兒,他都能變著花樣的夸。
如果真有什么地方不妥,他也會跳第一個出來為其招補。
總之,對孩子,他已經沒有原則到了溺愛得地步。
果然,等她話落,許懷義就忍不住辯駁,“啥叫大手大腳?阿鯉多會過日子啊,除了搞義診花點銀子,在別的地方,堪稱清貧節儉,她身上穿戴的,一應吃喝,哪樣不是咱們主動給的?
她伸手要過啥?
啥都沒要,這還能叫大手大腳?
況且,能掙才能花啊,大手大腳有時候可不是個貶義詞,而是對能力的一種認可,就像咱家阿鯉,才多大啊,就是人人羨慕的小富婆了,厲不厲害?
普天下,這樣的姑娘還有誰?
她有日進斗金的能力,才有花錢如流水的底氣!”
他越說越起勁,“至于冤大頭的人設,那絕對是造謠污蔑,啥叫冤大頭?是枉費了錢財,吃虧上當不合算,才叫冤大頭,可咱阿鯉有嗎?
阿鯉搞義診,一文一厘都花在百姓身上,幫他們看病拿藥,不計報酬,這幾年,不知道救助了多少人,誰稱頌其醫德高尚、人品貴重?
這也能叫花了冤枉錢?”
他一副替自己閨女委屈的表情,還反過來指責她,“媳婦兒,別人不理解也就罷了,他們心胸狹隘,慣愛用惡意去揣測別人,但你咋能誤會呢?咱阿鯉做的可都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兒,行俠仗義、樂善好施、普渡眾生,多偉大??!”
顧歡喜,“……”
許懷義繼續為閨女正名,也是為自己洗白,“還有你說的沒心沒肺,不知愁為何物,那是咱閨女豁達開朗,灑脫不羈啊,這種性格的人,幸福指數絕對高,你永遠不擔心她會抑郁了,遇上點挫折磨難啥的,也能輕易想開跨過去,多好啊,你咋不知足呢?”
木著臉聽他一一得駁斥完,還倒打一耙,顧歡喜翻了個白眼,敢情有罪的還是她了?
她揉揉眉頭,無奈的提醒,“你就一點不愁,將來家業沒人繼承,你打拼的一切全都糟踐了?”
許懷義不以為意的道,“那有啥?老話都說富不過三代,他們有本事,自己會打拼,過上富貴日子,如果沒能力,那再大的家業也守不住,反而還會給他們招災,倒不如小富即安。
再說,他倆將來都有爵位,一個縣主,一個侯爺,哪需要親自去經營家里的產業?會用人就行了,只要手里有實權,就不用擔心下面的人欺騙。
所以,沒啥可操心的啦。
相反,咱們該為他們驕傲,小小年紀,便都已確定了自己想要走的路,有理想有追求,且還能為之努力奮斗,多了不起啊,有些人渾渾噩噩了一輩子,都不知道想干點啥好呢?!?
顧歡喜再無話可說。
倒是許懷義無腦吹了兒女一番后,眉頭卻緊皺起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端著茶杯,都忘了喝。
見狀,顧歡喜關切的問,“是不是在宮里當值時出了啥事兒?”
能讓他發愁的,大約也就這個了,因為一旦涉及宮里,他都不好插手,要避嫌。
許懷義沒正面回應,而是嘆息道,“這幾年,我和肖統領互相制肘,宮里宮外的,都沒出過啥大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