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歡喜冷下臉,“你啥意思?難不成在這種事情上都要由著她?她才幾歲?十歲啊,還是個孩子,她懂男女之情?我們不幫著把關,誰來操心?讓她自己做主,你腦子抽了吧?
再慣孩子,也沒你這樣的!”
許懷義見她撓了,趕緊哄著,“媳婦兒,別生氣,你誤會我啦,我啥時候說由著她做主了?別的事情上能妥協,這種人生大事,肯定不能全權放手啊,你放心,我肯定站在你這邊,和你一條戰線,不就是棒打鴛鴦嗎,我親自動手咋樣?”
顧歡喜哼了聲,“你就跟我面前說的硬氣,閨女一求,你那腦子就能變成漿糊,快拉倒吧,就你還棒打鴛鴦呢,這么多年,連句重話都舍不得說,你還能舉得起棍子?
還是我當那個惡毒的王母娘娘好了,你慈父的人設不能塌!”
許懷義心虛的干笑,“媳婦兒,阿鯉那么懂事乖巧,我也沒機會教訓她啊,我可不是溺愛,慣子如殺子的道理我比誰都清楚呢,你看我操練他姐弟倆習武,哪次心軟了?倆人累的跟狗似的,我不都硬著心腸冷眼旁觀?”
顧歡喜一臉鄙夷的拆臺,“那是他倆能吃苦,自律,跟你有啥關系?你倒是想心軟,可他們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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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兒……”
“閉嘴,這次必須聽我的,你不準扯后腿,至于阿鯉,她在未成年之前,我們就是她的監護人,有責任也有義務幫她做出某些決定,小事兒,尊重她的選擇,便是錯了,我們也能兜得起來,她也有補救改正的機會,但這件事,一旦選錯,就沒有回頭路了!”
皇家是不可能有合離這一說的,只能是喪偶身故。
許懷義頂著媳婦兒的強勢,小心翼翼的道,“媳婦兒,我覺得這事不能瞞著阿鯉,她是十歲不假,但她從小就在外面行走,心智比同齡孩子都要早熟一些,她有權參與自己的人生大事,我們不能打著為她好的旗號,就這么隨意剝奪了她選擇的機會。
你過去,不是最討厭這種獨斷專行的父母嗎?”
聞言,顧歡喜黑著臉道,“她現在若是十四歲,我保證把選擇權交給她,哪怕她跟我的意見相左,我再不愿意,也會尊重她,可她再早熟也就十歲啊,能懂什么?”
許懷義小聲嘟囔,“說不定閨女開竅早呢……”
顧歡喜氣的給他一覺,“開竅早是理由嗎?就算她真的對小魚有幾分懵懂得喜歡,那又怎么樣?那就是結婚的理由了?
喜歡是談戀愛的理由,卻只能是結婚的條件之一!
再說天底下哪有什么永恒不變的愛情?時日久了,都會變淡,能化為親情都算是好的,多數不過是湊合過日子罷了。
屆時男人可以正大光明的納妾,女人呢?
你啥時候成戀愛腦了?”
許懷義一本正經的表白,“媳婦兒,遇上你之后,我就一直是戀愛腦了,還有,我對你可不是親情,絕對是貨真價實的男女之情!”
顧歡喜被他肉麻的起了層雞皮疙瘩,越發氣惱,“滾蛋!”
“媳婦兒……”
“閉嘴,要是不能讓永平帝打消念頭,你就別回來了。”
許懷義頓時一臉苦色,“這事還真不好辦,君要臣死,臣都不得不死,更何況是結親呢,在他看來,說不定是抬舉咱家,我要是拒絕,就是不給皇家面子,皇上可不是從前的皇上了,威嚴積重,不好得罪啊……”
顧歡喜不為所動,冷笑道,“不好得罪,也得拒絕,閨女的終身幸福跟你的前程比起來,哪個重要?”
“那必須是閨女的幸福啊!”許懷義斬釘截鐵的說完,又苦笑道,“要是他直接下旨賜婚呢?抗旨不尊,那是要砍頭的啊,媳婦兒!”
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