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舉旗小將抬手對天發誓。
在他看來,自己如此忠心,勢必會得到重用,說不定就能混到一個頭領。
他堅信只要付出,就會有回報。
“還敢擾亂軍心?”
田豹眉眼倒豎,抓起身旁哨棒,一個箭步上前,一棒打在小將面門。
“嗚——”
哨棒發出狼吟般的尖嘯。
這小將神情一變,便被一棒打爆了面門,整個人如伐倒大樹般栽倒在地,一對眼球爆凸出來,其中仍舊閃爍著難以置信。
“丟出去,喂野狗。”
田豹將哨棒墩在地上。
喪失親人,有人花錢解心疼。
有人喝酒麻痹自己。
田豹不一樣,他喜歡殺人。
喜歡看血流成河。
所以攻城這種戰斗基本都是他率軍出征。
眼下淮南王王慶,江南方臘,古泉州摩尼教,才會對自家有威脅。
朝廷?
田豹嘴角一勾,他圍困衛州三日有余,朝廷兵馬都未見馳援動向。
難不成是金人?
“報——”
探馬跑了進來,抱拳道:“稟告豹王,虎王和彪王帶領的護衛軍隊,皆已被接收。
眼下由林沖,武松,魯智深等梁山殘部率領。
孫安山士奇仇瓊英還有馬靈,皆已投降,并在軍中任職。
首領是弒君者武直。
現已將兩支隊伍打散,重新編制為義勇軍。”
“義勇軍?”
田豹皺眉:“太原一帶有義勝軍,這義勇軍也是朝廷招安的嗎?”
旋即便搖頭:“不對,弒君者如何能被招安?那這義勇軍的名頭,是什么意思?”
田豹知道,如果仇瓊英等人率軍退回,關鍵時刻來一波反水,自己這圍城大軍便會潰散。
但他并沒有這么做。
田豹繼續皺眉,按道理來說,自己兄弟造反,他武直弒君,大家該天然站在一條戰線上,成為朋友的。
他深知自己的能力比不得大哥加三弟,于是當即下令:“撤軍,放棄輜重,速速返程威勝州,待局勢明確,再徐徐圖之。”
大軍撤離之際,田豹忍不住回頭,喃喃自語:“武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
與此同時,陸天林趕到了劉舜仁和張令徽部。
一眼看去,泥土屋子綿延不絕,飄出一股遮天蔽日的騷臭味。
陸天林揉了揉眼睛,眼淚都在眼圈轉悠。
太辣眼睛了。
總算進入了大軍駐地的城池,陸天林才松了口氣。
用神捕司總捕頭腰牌,一路暢通,在將軍府的亭臺樓閣之中,見到了兩位大將。
劉舜仁略顯干瘦,張令徽則有些圓潤。
二人桌上擺著醬牛肉,清水羊排,每人一盞翠綠的韭菜花醬。
另外附帶一盞油炸雀舌。
桌上擺著小炭爐,煮著一盆北地少見的大米酒,香甜四溢中,醪糟米粒翻騰。
有了親兵的通報,這二人也沒裝模作樣,因為他們跟陸天林本就相識。
“天林兄,來來來,路上風寒,喝盞米酒暖暖身子先。”
劉舜仁盛酒,張令徽遞過筷子,又有丫鬟端來一盞韭花醬。
陸天林也不客氣,當即狼吞虎咽起來。
為了趕路,他始終餓著肚子。
“天林兄此番前來,是有要事吧?”
張令徽笑呵呵地問:“不急不急,先吃先吃。”
陸天林肚子里有了底,便邊吃邊道:“陸某打算借兵兩萬,包圍橫海郡,必叫那武直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