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她道:“你早上去城墻點個卯便溜之大吉,如今晚飯時間又跑來蹭飯,三天了,是不是以為我們都傻?”
那個無賴漢子只是點頭哈腰咧嘴笑,一邊作揖。
“沒你的飯吃,下次再騙飯吃,抓你進大牢,給你臉上刺字,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騙子?!?
說罷,女捕頭轉身離開,傲然身段在行走之間,搖曳生姿。
張令徽眼睛都看直了。
這女捕頭,怎么說也是捕頭一枝花了吧?
“不要急,這種小捕頭,為了上位,說不定什么都能付出的。”
劉舜仁嘿嘿一笑。
張令徽已經想象得到,酒足飯飽之后,左擁右抱兩個這樣的女捕頭……
咝!
張令徽打了個冷顫,又覺得似乎也就那樣。
等來到衙門大街,卻見此地排滿了隊伍,手里都端著瓷碗,有的干脆就是小陶盆。
衙門口幾只瓷缸里滿是米粥,有綠色的菜葉,黃白相間的蛋花,還有深色的肉碎,一股與米融合后的香氣鉆進鼻孔。
老郡守李維善正帶著手下施粥。
很干。
米粥在碗里能立起尖。
“咝!居然是粳米粥?”
張令徽皺眉詫異地看向老郡守,這等質地和香氣的米,能吃到的都是非富即貴,他居然就這么給這些要飯的流民了?
“李郡守,在衙門口施粥,成何體統?”
張令徽面色不虞:“難不成在李郡守看來,朝廷的顏面不過如此?”
“二位將軍稍安勿躁,給你們留了的。”
老郡守笑了笑,繼續施粥。
“你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我等在邊關為國為民,來到此地便如此招待?”
劉舜仁也不干了。
“過去怨軍的兩位將軍,跟郭藥師都是老鄉嘛,當然認得?!?
李維善一邊施粥一邊道:“不過,老朽乃本地最高文官?!?
“你!”
這簡單的一句話,直接讓張令徽和劉舜仁噎住了喉嚨。
“走著瞧!”
張令徽一甩馬鞭,直接調轉馬頭出城。
李維善象征性地說道:“二位,真的留了粥,有雞蛋有肉沫,還有綠葉菜的,真不吃???”
馬蹄在城中小跑起來。
出了城門,張令徽回頭看了眼橫??らT頭的城墻,抬起馬鞭指了指,冷笑一聲:“只要本將軍撤離,接下來你就要面對郭藥師的大軍,讓你腸子都悔青。”
“走!”
劉舜仁也開始打馬,他們二人到哪里不是吃香喝辣的,還是第一次受這個氣!
等他們回到臨時駐地,卻見到一個年輕人,將所有軍頭營頭都集合在一起,正在訓話。
那年輕人身后還站著不少男女。
張令徽和劉舜仁不禁互望一眼。
這什么情況?
居然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二人面色一變。
立刻打馬狂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