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胸腹,鐵甲破開的口子里,滿是鮮血。
他愣了一下,隨即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向武松:“你踏馬是誰啊?你知道不知道老子是誰啊?你……”
說著,劉舜仁像是困倦極了,但又不想合眼,努力對抗著,嘴唇動卻發不出聲音,漸漸地不動了。
張令徽和親兵們人都傻了。
那可是劉舜仁,統領三萬大軍的實權將軍,居然被人一刀就給砍死了,還是穿著戰甲的情況下?
“你們還在等什么!你們還有沒有血性?眼睜睜地看著你們的將軍被殺,而無動于衷?”
張令徽朝隊伍嘶吼起來:“你們簡直就是酒囊飯袋!”
但那些士兵只是神情麻木地看著張令徽,偶爾有的會用手背擦下鼻涕。
“不是!老子給你們吃香喝辣,帶你們活到現在,你們居然不懂得一點點感恩?”
張令徽徹底怒了。
此前為了保存實力,但凡有點阻力,他就會下令撤退,讓郭藥師的人去頂。
現如今不過兩年半而已,這些人怎么看什么好像都無動于衷?
他們也不想想,以后還能遇到自己這么好的將軍嗎!
但張令徽的憤怒,最終也只是憤怒了一下。
武松反手一刀,便已將其梟首。
“聒噪。”
武松收刀,面無表情地冷哼一聲。
隨即來到武鳴旁邊,冷漠的眼神掃視軍隊,同時低聲道:“哥哥,還殺誰?”
“殺不完的,即便是六萬頭豬,也很難殺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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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鳴搖搖頭,隨即看著那些營頭,指揮,軍頭,道:“你們還能跑到哪里去?被金人一路追趕到南邊的大海,最后全都投海嗎?”
這些軍官都沉默不語。
“現在兩個逃兵將領一死,這天下已經沒有你們容身之地了。”
武鳴擲地有聲的說道:“現在你們要做的,是回到前線,給自己掙一條命,才能活下去。”
這六萬人的隊伍實在是太大了,每天消耗的糧食都是驚人的量。
哪怕武鳴有再多戰神值,他也不想養這些逃兵。
因為這些士兵已經不能再稱為士兵,他們的精氣神已經沒了。
只有讓他們返回,無論是研究出什么策略,推出新的將軍,還是各自軍官帶隊。
都無所謂。
總之,吃的要他們自己去掙,命也要自己去掙。
隨即,林沖帶領大軍開始在橫海郡城前展開防線,并慢慢向前推進。
“你這是我逼我們去送死?”
終于,有個軍頭熬不住了。
武鳴道:“不去掙命,現在就死。”
“可……可那是郭藥師啊,能壓著金軍橫推三十里的狠人啊!”
一眾軍頭指揮都變成了苦瓜臉。
但武鳴沒有再說話,以金人打草谷的性格,他們除了正面迎戰,要么就是給自己練兵。
“呼——”
林沖和魯智深帶領的槍棒大軍,發出一聲嘶吼。
氣勢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