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如何啊?”
唐恪唐欽叟也是面色深沉,沒想到金國一點都不講武德,居然說打就打。
最關(guān)鍵的是,郭藥師不是壓著金軍橫推三十里嗎?
怎么就叛變了?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跟其他幾個大員互望一眼,皆找不到答案。
“官家,雖然樞密使和太尉一職,都放在官家這里才最穩(wěn)妥,但既然金軍開戰(zhàn),眼下我大宋最強戰(zhàn)力的西北軍,是該效力了。”
唐恪前思后想,趙桓將軍權(quán)抓在自己手里,好像并沒有什么效果。
“唐相以為如何?”
趙桓六神無主,“金軍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占領(lǐng)了燕京,那可是神宗皇帝的夢啊,父皇好不容易才完成,怎么就又沒了啊?”
聽到趙桓的嗓音都有些沙啞,唐恪連忙道:“官家勿慌,種師道還在汴京,立刻將太尉一職移交給他,他自然就有主意了。”
“太尉……”
趙桓沉吟了一下,點點頭:“也好,那就恢復(fù)種師道的太尉一職,只要樞密使還在朕的手中,想來他也鬧不出什么花樣的。”
“官家英明。”
唐恪連忙拱手,而后朝小太監(jiān)使眼色,立刻請種師道過來。
“唐相,你覺得議和當如何?”
趙桓突然發(fā)問。
唐恪立刻附和道:“官家才登寶座,議和是最英明的原則,待國力恢復(fù),燕云一地,未必不能徐徐圖之。”
“對,便是如此,便是如此。”
趙桓站起身來,像是打擺子似的看著左右:“拿出一個主意,速速拿出一個主意,這是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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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恪等人哪有這方面的對策,根本想都沒想過,昨夜才在樊樓徹夜飲酒作樂,慶賀自己站到高位。
正在他們焦急之際,種師道的聲音傳來:“陛下,議和一事不可輕易提起,否則金人只會獅子大開口。”
“太尉來了啊,那你說說,當如何?”
“眼下之急,應(yīng)該立刻調(diào)遣各路大軍進京勤王,同時將所有禁軍調(diào)入城中,分段駐守城墻。”
種師道侃侃而談:“另外,將由我西北軍在外策應(yīng),以待時機,圍而攻之。”
“嗯,有些道理。”
趙桓點點頭:“不過,若是朕直接將燕京一帶割給金國,加上太原一帶,都給他們,會不會打金國諸公一個措手不及?他們消化戰(zhàn)果,也要很久的吧?”
“……”
種師道內(nèi)心震驚到無以復(fù)加。
別人會嫌地盤多嗎?
他們甚至可以不要戰(zhàn)果,直接奪取汴梁,屆時什么不都是金國的了?
但皇帝是有尊嚴的。
之前種師道也是因為仗義執(zhí)言,直接就被剝奪了太尉一職。
他想做事,就必須要先哄一哄皇帝。
種師道在心里反復(fù)斟酌了好一陣,才拱手道:“神宗皇帝便對燕云一帶耿耿于懷,陛下還是不要輕易提起這個,太原是晉地門戶,一旦送出,便失去屏障,汴梁難保。”
“朕有諸多大員,有八十萬禁軍,難道連汴梁都保不住嗎?”
趙桓愕然道:“難道朕……真的要做亡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