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還有間歇唱詞牌提氣的。
可惜有兩個唱詞牌的清倌人,一個心口中了一箭,一個被燃燒的石頭砸中,眼睜睜地看著就沒活了。
李師師握著她們的手,送走了她們最后一程。
說傷感是有的,但也沒多大,那些民房里擺滿了尸體,據說已經七八千人直接死了。
別人都能死,即便是自己,也是能死的。
城都破了,肯定會死更多人。
而李師師也清晰的知道,若是自己落在金人手里,八成沒什么好下場。
如今就連傷兵營也是擴大了幾倍,三千多病號了。
將木桶清洗干凈,李師師跟醫官說了一聲,便拖著疲倦的身子往樊樓走去。
那里不是她的家。
但她只有那個去處。
其實李師師知道樊樓里的幾個好姑娘,對原本不屑一顧的低級軍官,此刻十分上心,每到飯時必定會親自送上親手做的菜飯。
這在大戰之前,那些軍官即便是送來整月的軍餉,也未必能見到她們一面。
她們想要的,其實就是在守不住城的時候,期盼那些軍官能給她們開一下門,走出一條生路。
李師師沒譏諷她們現實。
因為人就是要面對現實,想辦法讓自己活下去,到什么時候都不是錯。
‘也不知道武直怎么樣了,上次匆匆一別,竟再也沒見……’
李師師暗暗嘆息一聲:‘難道真像別人說的那樣,他不弒君就不會有這樣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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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了搖頭,覺得這種事她一個女人家想不出頭緒的。
只是她也忍不住在想,真的能守住嗎?
萬一守不住,該怎么辦?
李師師很迷糊,不愿意多想了。
快到了臨近樊樓的街道,她摘下面巾,讓自己呼吸點清新空氣,期盼能醒神一點。
“恭喜陛下,此番連續大戰,金國必然認識到了陛下的決心,想必和談就在不久的將來。”
唐恪連連拱手,一臉笑容。
“嗯。”
趙桓也像是斗勝的公雞,昂首挺胸,一邊道:“某些人盲目自信,朕自然也會給他當頭棒喝。”
梁師成和李彥則邁著小碎步跟在一旁,各自拱手說些奉承話。
“這些話不用多說了,難道朕做的這些,不比說出來更有作用?”
趙桓嘴角微揚:“只要給朕三年時間,朕必定勵精圖治,將這汴京打造成鐵桶一塊。
日后金人過來,咱們都不用還手,就會令他們自己撞的頭破血流……”
他說著,迎面一個美婦人走了過來,摘掉了面巾,用力的喘息一口氣。
那身材在喘氣之際,徹底舒展開來,竟是異常凹凸有致。
隨即便轉入一條下路,步履款款之間,臀如滿月,小腰卻不堪盈盈一握。
“咝——”
趙桓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世間竟有如此奇女人?
他努力回憶一下,似乎他的后宮里并沒有如此出類拔萃的存在啊。
趙桓連忙緊跟了幾步,看到那女子竟然走進了樊樓。
“嗯?”
趙桓一陣恍惚,扭頭看向李彥:“方才那女子是何人?為何會住進樊樓?”
李彥道:“那名女子是李師師,樊樓的花魁之首。”
“快,擺駕樊樓!”
趙桓的聲音中,竟有些難掩的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