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白瞎了。
宗望卻喚來了負責探聽軍情的鷹隼猛安,問道:“那位……嗯,就是武直,他的身世探查出來了嗎?”
“這個并不難,當初的海捕文書上都有介紹。”
鷹隼猛安拿出一張,道:“確定是清河縣人,后來搬去了陽谷縣,從小到大沒離開過山東東路。”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宗望心頭頓時一塊大石落地,只要不是蜀中某個城池的就好。
肅王趙樞非常高興,雖然死了張邦昌,但至少他回到了橫海郡,而不是在金人手中。
那些金人看待他的目光,像極了餓狼。
甚至偶爾還有隨軍的金人女子,過來猛聞他身上的味道。
像是要把他吃了似的。
向來養尊處優的趙樞,什么時候經歷過這個?
進了橫海郡城,他到了郡守衙門,一顆心才落地。
而且身旁有張孝純和周侗,更是放心下來。
一個守了太原二百多天,一個刺殺宗望險些就成功。
真正的忠臣良將。
“肅王好生休息,眼下我等就要生活在這一段時間了。”
張孝純微微拱手,他不確定落在弒君者手中會怎樣。
也就不再多言,免得肅王睡不著。
“前輩的武藝,令人驚嘆。”
張孝純出來后,朝周侗拱手道:“我若有前輩一般武藝,太原城也不會被屠。”
“你做的已經很好了,二百多天,沒有任何馳援,換我恐怕早就被破了。”
周侗也是搖搖頭,自嘲一笑:“老夫終究還是沒能成功,人生到現在,除了幾個徒弟,竟再也沒辦成什么,如今回想起來,唉……不提也罷。”
張孝純跟著搖頭。
以周侗的能力,帶一支大軍完全不成問題,甚至能教導出極其精妙的陣法。
但朝廷不用,誰也沒招。
他雖因為割地詔書而崩潰,但內心還是向著朝廷的。
只是不知道還沒有機會。
“司令,他們這么……真的沒問題嗎?”
老郡守有些擔憂。
“一個俘虜,一個不得重用,一個被放棄的王爺,不知道會碰撞出什么火花來。”
武鳴有些惡趣味的一笑:“只是想想都覺得有趣。”
老郡守微微嘆息,他也是向著大宋的,即便十年沒有餉銀也沒多少怨言。
但若非武鳴,他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這城池都早已破掉,百姓更是沒有一個安居之所。
當下既然能守護一方百姓,他這個郡守,給武鳴做也就做了。
不愧對良心。
“司令總是會別出心裁。”
老郡守也跟著笑了笑,隨即又道:“只是,城池下方的方臘大軍,該如何?”
“如果沒猜錯的話,此刻江南兵力空虛,朝廷會派大軍鎮壓剩余叛軍。”
武鳴道:“也許是韓世忠,也許會是岳飛,西北軍在老種相公病重后,小種相公也不會得到重用了。
此刻反擊汴梁,正好。
方臘那邊,我去看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