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荒營地。
月衍青鳳及眾多將士皆是目不轉睛,看向那道猙獰可怖的恐怖身影。
在此之前,他們從未想過,普天之下還會有此等怪胎,不僅以一己之力封印上千摩白。
甚至,她更是喝止將士的增援,僅憑自己一人……
眾人瞠目結舌,看著渾身長滿觸手的恐怖身軀,面面相覷。
雖說這位大人從天而降力挽狂瀾,做到了常人不可及之事,但就其戰(zhàn)斗時的兇悍模樣,未免也太令人膽寒了些……
恰在此時,身著赤紅衣裙的虎醫(yī)師,拖著狐三九昏迷的妖軀,終于趕回營地。
面板上的妖魔精元,正在飛快流逝,經(jīng)過長時間的殺戮,秦熹只覺筋疲力竭。
待到最后一位摩白徹底失去生機的播報聲傳來,秦熹這才訕訕停手。
整個人只覺疲憊不堪,恨不得當即閉上眼睛,倒地就睡。
但她仍是強撐著一口氣,畢竟此地還有這么多人,盡管這位青鳳及麾下將士,對自己似乎并無惡意。
但出于本能,她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愿在旁人面前露出絲毫頹態(tài)。
她長呼一口氣,旋即朝著眾人灼熱的視線看去。
月衍青鳳看到對方終于將視線投過來,不敢有絲毫怠慢,當即躬身行禮。
“多謝秦熹大人出手相救,今日若沒有大人出手,只怕西荒早已不復存在。”
一位位身著厚重甲胄的軍士,皆是追隨月衍青鳳,趕忙躬身致謝。
秦熹腦袋脹痛疲憊,再聽到這等恍若雷霆般的整齊聲音后,只得揉揉眉心。
“小事一樁,不足一提。”
旋即,她將目光放在那拖著昏迷狐貍,身著赤紅長裙的少女身上。
“這位,便是能制出抵御巖漿侵蝕的醫(yī)師吧?”
虎醫(yī)師面色一驚,隨即驟然變得熾熱激動起來,兩顆宛若銅鈴般的琥珀色眼眸,頓時亮了起來。
這種感覺,就好似深受自己崇拜的大人物,忽而當眾夸獎自己那般。
“不敢不敢,不過是雕蟲小技,豈敢在大人面前班門弄斧。”
“哦對了,大人,這便是那臨陣脫逃的狐族三少主,狐三九,當時您還在忙,我便自主主張,替您捉了回來……”
月衍青鳳聞言,當即出聲提醒道。
“大人,這位狐三少主雖然年幼,但其經(jīng)常代替狐族家主處理家事,想來對帝城情況知道的不少,若是對其嚴刑拷打,說不定真能得知一二……”
二女的話,皆是一字不落進入秦熹耳朵。
“多謝醫(yī)師出手,倒是替我解了一個困擾,若是醫(yī)師不介意,能否將這狐貍交給我?”
虎醫(yī)師連連點頭,將那昏睡的小狐貍雙手奉上,旋即又從戒中拿出能使狐妖蘇醒的藥物。
“大人,這藥可使她醒……”
忽然間,虎醫(yī)師手中那瓶解藥重重跌落,聲音戛然而止。
只見這位大人一手捏著狐貍脖頸,另一只手恍若鐵刺般,徑直洞穿其腹,極其血腥殘忍的剖出一顆妖丹。
虎醫(yī)師心中一臉疑慮,卻是沒能將此疑惑說出口,或是這位大人實力強橫,絲毫不懼狐族威勢。
大人連仙門摩白都不曾畏懼,又豈會擔憂一位狐族天驕?
倒不如盡快將其斬草除根,免得狐族這位天驕,再度興風作浪,制造些小麻煩影響大人。
想到這里,虎醫(yī)師不再糾結此事,當即躬身撿起地上藥瓶。
一旁的月衍青鳳臉色微變,她素來敏感,一想到自己曾勸大人審問狐女,而這位大人卻是瞬間要了這狐女的命。
一時間,月衍青鳳不免陷入慌亂。
難不成是自己一時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