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大帝,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今日之舉當是何意?”暮云卿的話里帶著些嘲諷的意味,也不怪乎如此,既然豐白榷叛逃至萬魔之境,暮云卿可不至于傻到會認為人家會念在與自己父親兄弟一場的份上放自己一馬,既然站在對立面就是敵人,更何況當初若不是他手下之人自己的母親又怎會在歸墟不死不活的躺著。
誰知面對暮云卿的嘲諷豐白榷不怒反笑“你這小子的脾氣可不像你父帝”。
暮云卿聞言輕笑道“怎么會像,我自小離父離母,與兄長一同長大,自然對父帝的性情無所了解”。
豐白榷聽聞此言眉頭一皺怒氣漸起“那還不是怪你父帝,他當真以為我會對自家侄兒下手嗎?我與他之間的恩恩怨怨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我又何曾牽連過他人,一切不過都是他緊張過度罷了”。
“緊張過度?九幽大帝,你可別告訴我你對當年之事一無所知?我兄長被劫,母親遭遇埋伏重傷,我母親為了保住我散盡一生修為才讓我出生于歸墟死地,我父帝重傷迫不得已之下才將我與兄長送走保我們一命,你現在說都怪他緊張過度才使得我自幼遠離親生父母?這話未免也太可笑了吧!”暮云卿不知為何在豐白榷面前這么容易暴露自己的情緒,若是平時的她是絕對不會如此的,可如今她卻不知是怎么了只想將自己的怨自己的恨都一股腦的對著這萬魔之境的統治者說出來。
“卿兒,當年玄冥劫走宗然之子時我尚在無盡虛空之中,又怎會知曉他的計劃,我雖入了萬魔之境,但再怎么說與宗然他們都是曾經的戰友,我又怎會對他兒子下手,至于你生母一事我也是從無盡虛空中回來才知曉的”豐白榷面對暮云卿那滔天的怒意有些急切的想向她解釋,潛意識里不想讓她就這么誤會自己。
暮云卿看著豐白榷的神情便知道他所說的都是真的,但是卻做不到原諒他,事情雖不是他做下的但他也有不可避免的責任,他若是對自己父帝有何不滿大可直接去找他,又何須如此大動干戈的去到萬魔之境引起兩軍交戰,況且他知道云無錚與她生母之事的不作為不就是在默許地獄之王的行為?
“那你知曉了之后做了什么嗎?你戰友之子險些被殺,你兄嫂險些連同腹中之子一同喪命,你對那地獄之王不作為的態度不就是在默許他的行為嗎?”暮云卿冷哼一聲說道。
“我沒有不作為”事實也確實如此,豐白榷的確沒有不作為,當他知曉云無錚與暮云卿生母辛凌之事后盛怒之下與地獄之王大打出手,更是險些震碎了他的靈魂,在地獄之王的再三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后再加上豐白榷還有事情要用到他才放他一馬,此時整個萬魔之境傳的沸沸揚揚,但是卻以極快的速度被鎮壓下來。
“是嗎?那我再問你,七年前萬魔之境派人到卡迪亞斯追殺我與兄長之事你又可知?”暮云卿眼神中的怒意越發清晰。
豐白榷聞言一愣勃然大怒,比起暮云卿眼中的怒意豐白榷的怒更為的恐怖駭人,在豐白榷心中自己無論與暮天策怎么相殺都是他們間的事情,也決不允許任何人干涉,他是與暮天策有怨,但對于暮云卿那可是他的侄子既是他暮家之人就容不得任何人作賤,作賤之人必須要付出代價“你七年前遭遇過追殺?可知是誰”。
“巢自”暮云卿冷冷的吐出這個名字,暮云卿對這兩個字可謂恨之入骨,若非此人她與云無錚現在豈會是這副樣子。
“玄冥,你既不顧當日誓言對我暮家人下手,看來你是不知這萬魔之境究竟是誰在做主了”豐白榷的話可分毫不差的全進了暮云卿的耳中。
“我與巢自的恩恩怨怨那是我跟他的事,他的命我要親自去取,你,不許插手”暮云卿看著豐白榷冷冷的說道。
豐白榷聞言半瞇美眸,敢用命令的語氣對他說話之人怕是普天之下只有暮云卿一人了,但豐白榷卻不生氣反倒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