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走進屋里,那人連燈也不點就直接脫掉外衫倒在床上。
一點輕微的聲響驚動了床上本應熟睡之人,床上之人迅速睜開雙眼,眼眸中帶著十足的危險。
原本躺在床上的那道身影迅速起身,拿起扔在一邊的外衫披在身上,隨后往床后的位置一閃。
“人呢?”來人輕手輕腳的往床上看去疑惑的說道。
“小師妹這么晚了不睡覺來我房里是有何事?”躲在床后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將闖進屋內(nèi)的人嚇了一跳,。
被稱為小師妹的女子在昏暗月光下對上了一雙幽深的眼眸,那雙明眸形為桃花眼十分的漂亮,璀璨得讓人移不開眼,但給人的感覺卻像是浸泡在寒潭里的珍珠冷若冰霜。
在皎潔的月光照射下,那人的面容如同無暇的白玉一般,一雙眸子在月光的襯托下越發(fā)的清冷,嘴角微微揚起卻讓人感覺不到笑意反而是無盡的冰冷,就連說出的話都帶著幾分淡泊的涼意。
一身玄色錦袍樣式雖簡單但布料卻極為珍貴,用銀色絲線繡著的卷云紋圖案繡工精細,腰間的鏡月玉更是時間罕見的極品暖玉。
少年的臉部輪廓深邃姣好,五官精致的猶如雕刻一般,肌膚白皙,眉如遠山,精巧的鼻梁,兩片薄唇如初開的櫻花般顏色淡薄,周身那非凡的氣度給人十足的壓迫感。
此人正是在大陸上消失了一年,了無音訊的蕭無羨,更準確的說,應該是暮云卿。
“師……師兄,天氣涼了我來看看你是否需要加一床被子”那女子被暮云卿的冷冽給嚇到,有些結(jié)巴的說道。
暮云卿面無表情的看了那女子一眼,涼涼的道了句“哦?是嗎?”。
暮云卿又不是三歲小孩自然不信那女子拙劣的借口。
“自然是如此”女子唯唯諾諾的說道。
“你那要給我加的被子呢?莫不是來的匆忙給忘了?”暮云卿輕笑,卻帶著嘲諷之意。
“我……”那女子尷尬的咬唇,兩只手攥的緊緊的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什么。
“還不走?等著我送你嗎?”暮云卿的語氣越發(fā)的溫柔。
“不,不用,我馬上走”女子像是身后有人追殺一般慌亂的從暮云卿的房中逃出來。
暮云卿微微蹙眉看著那道落荒而逃的身影,淡漠若九幽寒泉的眸子里有什么情緒一閃而過,快的好像未曾出現(xiàn)過一般,半晌后,暮云卿將那道視線從門邊收回。
一年的沉匿打磨的不僅是暮云卿的耐心,更是打磨了她的心性,這一年來暮云卿越發(fā)的沉默冷酷,冷眼旁觀時給人的那種無形中的壓力強大到足以摧毀一個人的意志。
自從戈云霧海離開后,暮云卿便拿掉了臉上的面具,以男裝打扮真實容貌行走于大陸,由于此前蕭無羨時一直帶著面具,也就無人知曉她的真面目是何模樣,自然也就不會將她與蕭無羨聯(lián)想在一起。
暮云卿在外游歷了一段時間后輾轉(zhuǎn)來到這藥王谷,機緣巧合下與藥王周西珽學習煉藥,過著隱世的生活,而剛剛落荒而逃的女子正是藥王周西珽的女兒周盈。
暮云卿來了藥王谷后這周盈便被暮云卿這絕美的容貌給吸引了,從那之后便想盡辦法的出現(xiàn)在暮云卿的面前,原本暮云卿對周盈的所作所為視而不見,周盈見暮云卿沒有表態(tài),于是行為越發(fā)的囂張跋扈。
后來周盈仗著自己是藥王谷谷主之女的身份,背著暮云卿四處宣傳自己是她的未婚妻,還偷了暮云卿的發(fā)簪對外便說那是暮云卿給她的定情信物。
若是周盈所偷之物是別的東西暮云卿也許還是會以一種事不關己的態(tài)度,但她萬萬不該偷那根云無錚留下的發(fā)簪。
暮云卿發(fā)現(xiàn)發(fā)簪被掉包后盛怒之下打折了周盈的兩條腿卸了她的兩只胳膊,自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