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里有很多種類的花,有些甚至是本市不常見的品種,可見高落衡為了討荔枝開心也是費盡了心思。
荔枝像個小話嘮似的給我介紹她的花,拉著我將花園走了大半。
可荔枝畢竟是個孩子,還生著病,體力不好,不一會兒就玩累了,走路都開始打晃。
我連忙拉住她,蹲下來說道:“荔枝,阿姨累了,我們回去休息好不好?”
小孩子都愛面子,我這么說,也免得荔枝逞強。
“好。”荔枝果然答應(yīng)下來。
我拉著她往回走,剛一邁開步,這小家伙的身體就控制不住的前傾。
“荔枝!”我嚇得心一顫,眼疾手快的將人撈到懷里,好在她沒有暈過去。
我松了口氣,把她抱起:“阿姨送你回去。”
荔枝沒有拒絕,乖巧的窩在我懷里。
她閉著眼睛,突然很認(rèn)真地說道:“阿姨,你身上好香啊!有種媽媽的感覺。”
我心里劃過一絲異樣,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從見到高落衡開始,我就沒有聽他提起過荔枝的媽媽。
今日來到別墅更是發(fā)現(xiàn),這里連荔枝媽媽的合照都沒有。
我心里隱隱有了一份猜測。
我抱著荔枝走進客廳,荔枝已經(jīng)在我懷里睡著了。
高落衡卻嚇得一驚,立刻從沙發(fā)上起來,正要追問我怎么了,我趕緊對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我壓低聲音道:“玩累了,睡著了。”
高落衡明顯松了口氣,從我懷里接過荔枝,什么也沒說,抱著孩子就走進了臥室。
不一會兒,他從臥室里走出來,坐在了我面前。
“謝謝。”
他突然的開口,讓我不禁一愣。
抬頭看向他,卻見他依舊冷冰冰的,面無表情。
若非是清楚他就這么一個性格,我都懷疑他給我道謝都是敷衍的。
我只是有些奇怪:“謝我什么?”
我還沒有給荔枝獻骨髓呢!他謝我謝的有點早了。
高落衡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家里很少有外人來,難得她喜歡你,你又愿意陪她玩。看得出來,荔枝今天很開心。”
原來他是為這謝我。
我淺然輕笑:“荔枝很乖巧,我也挺喜歡她的。”
如果不是疾病纏身,像她這個年紀(jì)的孩子,正應(yīng)該愛跑愛跳,陽光有活力才對。
不知不覺已經(jīng)是黃昏,沒等我提離開,管家就走了過來。
“先生,廚師已經(jīng)備好了營養(yǎng)餐,就等著您和夏小姐過去用餐了。”
高落衡看向我,站起身來:“走吧。”
我猶猶豫豫站起身,到底沒有拒絕。
我吃營養(yǎng)餐調(diào)養(yǎng)身體,也是為了給荔枝移植骨髓時手術(shù)能夠順利,我就算自己不情愿,也得考慮考慮荔枝。
餐廳里,高落衡坐在主位,我坐在他旁邊,兩三米長的餐桌就只有我們兩個人。
回想起在花園里荔枝說的話,我試探著問道:“就我們兩個吃晚餐嗎?”
“荔枝有專人伺候,她醒了會送餐到她房間。”
我問的當(dāng)然不是荔枝。
我好奇地追問:“那荔枝媽媽呢?她不住在這里嗎?”
誘入婚淵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