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由這個話題,我認真地告訴小杰:“小杰以后要和媽媽生活在一起,所以不管是爸爸還是奶奶,只要他們單獨去接你,要讓老師先給媽媽打電話。媽媽沒允許他們帶走你,你就不能跟他們走,明白嗎?”
小杰點頭答應:“我都聽媽媽的。”
不過片刻后,小杰小心翼翼試探我:“媽媽,你跟爸爸離婚之后,我還可以偶爾去見爸爸嗎?”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安慰地應著:“當然。只要你想爸爸了,媽媽會帶你和他見面的。”
陳易再是個人渣,也是小杰的爸爸。
這些年陳易對小杰也很好,通過今天下午的事,小杰雖然被嚇到,但還不至于就此不認這個爸爸。
小杰若是想見陳易,我也會成全小杰。
不過,這見面的地點恐怕會變成在監獄里。
小杰的臉上難得露出笑容:“荔枝說得對,我不會失去爸爸媽媽的。”
我欣慰一笑,卻沒有再多說什么。
小杰還小,我和陳易的那些事,說多了只會嚇到他,我也不想在他心里留下一個蛇蝎心腸的父親形象,縱然這一切都只是陳易自己作的。
看著小杰安穩地進入夢鄉,沒有因為白天的事做噩夢,我這才放心地從房間離開。
剛出門就聞到一股香甜的味道,只見范露端著兩碗甜湯從廚房走出來。
“快來嘗嘗我做的甜湯,應該合你的口味。”
我嘗了一口,對視上范露期待的目光:“怎么樣?好喝嗎?”
我夸張地點頭:“太好喝了!簡直比外面賣的還好,你都可以去開店了!”
范露被我夸得格外開心:“那你就都喝光。”
甜湯喝在口中,暖在心里。
在我最無助低迷的時候,范露永遠在我身邊陪伴著我,讓我能夠有勇氣撐下去。
而范露也見證我這一路的辛苦,好不容易收集到證據又功虧一簣,到如今總算要和陳易把這段婚姻關系了斷。
她滿眼心疼地望著我,口中安慰道:“否極泰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會心一笑,是啊,但愿如此。
夜里,我被噩夢嚇醒,整個后背都是濕的。
我驚醒坐起,也吵醒了身邊的范露。
她聲音嘶啞,卻第一時間關心著我:“怎么了?做噩夢了?”
“嗯。”我驚魂未定,跟她說道,“我夢見蘇靜秋把小杰關在一間黑屋子里,不給他飯吃,小杰在里面嚇得直哭,那里面還有老鼠在到處跑……”
范露無奈地嘆了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夢都是反的。你就是被白天的事刺激到了,留下陰影了。以后我叮囑下學校老師,讓他們除了你之外,不允許別人接走小杰,不會再出現今天的事了。”
我應了一聲,讓她先睡,我去看看小杰。
躡手躡腳地推開房門,還好小杰睡得很沉。
我坐在小杰床邊,靜靜看著他,心里暗暗做下決定。
縱然千防萬防,也難保會有疏漏的時候,為了小杰的安全,我必須要加快我的計劃。
不管是陳易還是蘇靜秋,我都不會讓他們再有機會接近小杰。
誘入婚淵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