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開范露的手,這件事過于震撼,連我都難以接受,她自然也不例外。
“蘇靜秋在病情發作時,大嚷小杰是她的孩子,還清楚地說出了出生日期,和我生小杰那天就差了兩天。再結合蘇靜秋這些年對小杰的偏愛,我覺得,小杰很可能是蘇靜秋和陳易的孩子。”
見我態度嚴肅,范露才意識到我沒有在開玩笑,她怔愣地緩了一會兒,情緒復雜地問我:“會不會是你想多了?你確定嗎?”
我沒有做出肯定回答,這只是我的猜測。
但我心里很慌,如果小杰真的不是我的孩子,那么我親生的孩子在哪兒?
在這段時間的調查,無論是蘇靜秋還是陳易,都不曾從他們身上查到有關于孩子的事情。這么多年,我的孩子是生是死?過得是怎樣的生活?
想到這些,我的情緒低沉,語氣也冷了下去。
“我已經用我和小杰的頭發做了親子鑒定,現在在等結果出來。”
范露又是一驚,或許是沒想到我真的會去做親子鑒定。
她沉默了很久,突然嘆了口氣,低聲對我說道:“無論結果怎么樣,小杰都是無辜的。我不希望你成為下一個陳易。”
范露的話讓我驀然一愣,同時也被她的話驚醒。
無論結果如何,小杰只是個孩子。
我低低應了一聲,然后去醫務室接小杰。
站在醫務室門口,看到小杰忍著疼在讓醫務老師上藥,明明還是個孩子,卻堅強得眼淚都不掉。
我不禁有些心疼他,走到他身邊,對醫務老師說道:“交給我來吧。”
我動作很輕,邊擦藥邊輕輕吹著。因為只是表皮擦傷,不必包扎,這樣能好的更快些。
處理完傷口,我鄭重地向小杰道歉:“小杰,對不起,媽媽剛才不應該在還沒了解事情真相的時候就兇你,讓你受委屈了,是媽媽不好。”
小杰抿了抿嘴唇,輕輕抱住了我:“媽媽不用道歉,小杰知道媽媽不是故意的。”
我眼眶一熱,小杰一向乖巧懂事,他是我一點一點呵護長大的,三觀性格都是我培養的,就算親子鑒定結果出來,他真的不是我親生的,我也不會拋棄他。
帶小杰從醫務室出來,恰好遇上等在門口的范露。
看到我們母子倆重歸于好,范露也是真心為我們開心。
小杰這時突然想到什么,拉了拉我的手:“媽媽,荔枝今天還沒有上學,她是不是又生病了?”
我愕然一驚,求證般看向范露。
范露點了點頭,也是一臉茫然:“上次高總給荔枝請過假后,荔枝就沒再來學校,是不是家里的事還沒處理完啊?”
范露不清楚其中真相,但我心里明鏡似的。
高落衡已經回到海市了,遲遲沒有把荔枝送來學校,難道是還在提防高達?
我心里一時擔心,給高落衡打了個電話,卻并沒有人接。
這讓我心里咯噔一下,心里開始不安。
怎么回事?難道高達那邊遷怒高落衡了嗎?
高落衡在緬國幫我,高達肯定已經知情,他們父子如今是什么情況?
誘入婚淵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