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芽不知道井柏聿和大學士那邊的反應,畫了這半天畫挺累的,封芽跟著樂安公主就近找了一處亭子喝茶休息,心想當官的不容易這當官眷也不容易啊,這一天天的真累人。
晚些時候,井柏聿一直沒看到封芽的書法,便命人去催。
封芽氣鼓鼓地,直接寫下了“何事春風容不得?和鶯吹折數枝花。”讓來人帶回去。
井柏聿看到封芽的字嘴角抽了抽,太久沒帶在身邊歸攏了,丫頭的膽子越來越大了,現在都敢這么直接地對他表達不滿了,就差直接指著鼻子指責他:“你怎么就這么容不得我逍遙自在呢,非要折騰我折磨我?”
井柏聿冷哼,就讓你畫畫畫寫寫字就這么大怨氣,忘了你都多長時間沒來見我了?說好的貼身婢女呢?我若不是主動出現在你面前,你便把我忘得一干二凈!臭丫頭,真該打。想著想著,井柏聿的拳頭緊了,同屋的大學士們覺得這屋里的溫度怎么又冷了呢?
井柏聿正在釋放冷氣,七皇子井承宇氣喘吁吁地走進來,“六哥,管管你家丫頭吧。剛剛在棋場遇見,我邀請她手談一局,她居然要跟我在棋場上賭單雙。”
“猜先有什么大驚小怪的。”井柏聿不以為意地說道。
井承宇見井柏聿不在意激動地說:“六哥,我說的是賭單雙,就是她將黑白棋子混在一起,隨意抓一把,讓我猜黑子單雙,她猜白子單雙,誰猜對了誰贏。你說這像話嗎?那是棋場可不是賭場。”
井柏聿聞言怒氣沖沖地趕往棋場,這丫頭愈發無法無天了,這么正式的場合公然設賭,豈不讓人詬病。若是破壞了比賽,傳到皇上耳朵里,被冠上藐視皇威的名頭,不但她自己要被罰連帶丞相恐怕也會受到牽連。
井柏聿匆忙趕到棋場的時候,只見棋場一片祥和,封芽正在跟霍廷尉家的小公子霍文長下棋。
井柏聿看了眼跟在身側的井承宇。你說的設賭呢?你說的擾亂棋場呢?
井承宇摸了摸鼻子不自然的沒敢吭聲,關鍵是當時他急著去找六哥,不知道后來發生了什么事啊。
一局棋結束,霍文長輸給了封芽。
霍文長氣度不凡謙謙有禮,向封芽拱手道:“封小姐棋藝高超,在下心服口服。”
封芽自然以禮相待,“霍公子過謙了,公子的棋藝遠在我之上。我不過是背了幾本棋譜,恰巧跟公子的棋路對上僥幸贏了一局罷了。霍公子不必介懷。”
見封芽還要與霍文長繼續聊下去,井柏聿出聲打斷道:“封小姐棋藝如此高超竟然贏了我上域四小棋王之一的霍小公子,不知本皇子可否有幸與封小姐對弈一局?”
封芽聞言起身給井柏聿行禮道:“能得六皇子邀請對弈一局,小女子甚感榮幸。只是剛剛與霍公子對弈一局已經耗盡我所有的腦力,此時只覺頭腦發脹頭眩眼花,恐怕無法讓六皇子盡興。”
井柏聿定定的看著眼前挑釁自己的小丫頭,今天自見面以來就處處忤逆自己,真是該打。這是以為找到了靠山,可以擺脫自己了?呵呵……怕不是想多了,他井柏聿想娶的人還能讓她跑了?
“既然封小姐身體不適,那我叫人送封小姐回廂房休息,再宣太醫為封小姐診治一番如何?”
“小女子的身體可不敢勞六皇子費心。六皇子既然有興致過來下棋,不要因為我掃了興,這里眾人皆棋藝了得,想必六皇子也能棋逢對手。我跟樂安公主去前面的亭子歇一會兒就好。六皇子請便,小女子告辭了。”說完也不等井柏聿再說什么,封芽拉著旁邊呆住了的樂安公主溜著邊跑了,實在是井柏聿的神色太嚇人了,再待下去自己就要腿軟跑不了了。
坐到亭子里,樂安還心有余悸,不安地問封芽:“你剛剛又忤逆了我六哥。你就不怕我六哥懲罰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