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芽將手搭在劉進的手腕上，認真診脈。典型的慢性中毒癥狀，而且這個毒能到這個程度，應該是有兩三年了，如果不是遇上她，老領導最多再活半年。

封芽松開手看著劉進問道：“我能摸摸您的腿嗎？”

劉進點頭。

封芽抓起劉進的腿，捏了捏。其余三人看得眼角抽搐，這動作太粗暴了，哪里像醫生對待病人，簡直像對仇人。蔣忻要不是被封芽剛剛那一手震住了，現在估計都已經動手打人了。

實際上封芽就是故意為之，主要就是想看看這腿對外力還有多少感知和反應?？礃幼舆@腿對外力沒什么感知和反應，神經系統已經受到嚴重破壞，劉進的疼痛主要來自毒藥的刺激而不是腿部的知覺。

診斷完畢，封芽放下劉進的腿。

“劉老大……”

“不準叫劉老大，沒禮貌?！狈怅栕柚沽朔庋拷袆⑦M劉老大。

剛剛封芽就叫劉老大，他沒來得及阻止。楚團長都得恭敬地叫對方一聲老領導，可見對方身份不低，蔣忻叫老大那是蔣忻現在是對方的手下。她妹妹在對方面前是小輩，叫對方老大怎么能行，沒大沒小沒有禮貌。

“那我應該怎么叫？叫劉叔叔？”不懂就問。她知道楚團長的老領導姓劉，楚團長叫他老領導，那個推他出來的蔣隊長叫他老大，本來自己可以稱呼對方職務的，但是剛剛楚團長要做介紹的時候，那個蔣隊長突然跑過來打人給打斷了。所以她不知道應該怎么稱呼對方，就跟著蔣隊長叫了，既然哥哥不讓這么叫，那她就換個稱呼好了，封芽看著封陽等她哥指示。

被封芽這么一問，封陽也有點兒懵。他還真不知道應該讓封芽怎么稱呼對方。封陽轉頭看向楚團長，他倆應該叫老領導什么？

按理說兄妹倆應該叫老領導劉組長，只是剛剛要介紹的時候被蔣忻突如其來的攻擊打斷了，后來就忘記介紹了。楚團長見兄妹倆看向自己，連忙介紹道：“老領導是國安部協助組組長，你們叫劉組長就好?！?

劉進擺手笑道：“叫什么都無所謂，你們愿意叫我劉老大也行。”就沖兩個孩子剛剛對蔣忻的攻擊做出的反應，劉進就很看好這兩個孩子，如果這兩個孩子都能進他們龍組他很開心。

楚團長一聽老領導這語氣，就明白了老領導的意圖，這是當著他的面挖他的墻角啊，還是那種我就看著你挖還不敢吭聲的那種，說不定到時候自己還得遞鍬。

楚團長聞言默不作聲地站到了一邊。

封芽見狀也不敢放肆，看了他哥一眼?，F官不如現管，還是聽她哥直屬領導的吧，封芽直接開口道：“劉組長，您的病我已經了解了，我能不能跟您悄悄說？”

這個要求就很奇怪也很耐人尋味了。

劉進點點頭，楚團長帶著封陽出去了。

蔣忻看著封芽面露不善，“我不出去，我要留下來保護您?！?

封芽聞言眨了眨眼睛沒說話，心想，好像你能打得過我似的。

劉進也不說話，眼睛盯著蔣忻。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蔣忻心里明白，她就是不放心。現在老大的身體行動不便，封芽的武力又高，萬一沒人照看出事了怎么辦？

最終蔣忻還是頂不住劉進的壓力，帶著不甘心和警告的眼神瞪了封芽一眼才不情不愿地出去了，但是蔣忻還是守在了門口，這樣有什么事沖進去也方便快速。

等人都走了，劉進笑著對封芽說道：“治下不嚴，讓你看笑話了。”

“劉組長過謙了。不知道這里說話方不方便？”封芽邊說邊用眼睛掃了眼周圍。

劉進會意地笑道：“放心吧，我這里還不至于漏成篩子。”

封芽撇了撇嘴，可不就是個篩子，不然你能讓人天天下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