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妹妹提及此事,并將其與李長生欲獨占雪山之地聯(lián)系起來,姐姐或許永遠不會將兩件事聯(lián)想在一起。
“倘若真是如此,也未必是壞事。畢竟我們雪山氏族無力探尋玉山的奧秘,而李真人眼中唯有利益,一切均可交易。我所憂慮的是,李真人是否在尋找借口,意圖扶持紅發(fā),若果真如此,我們的處境將岌岌可危。”
妹妹的目光始終鎖定在權力之上,盡管她意識到雪山內(nèi)部可能隱藏著財富,卻現(xiàn)實地認為自己無力開采。
因此,她的關注點仍然集中在現(xiàn)有的利益和優(yōu)勢上,絕不允許任何人在雪山氏族的領地內(nèi)挑戰(zhàn)她的權威。
“難道是我們近日有何舉措不當,以至于讓李真人感受到了威脅?”
姐姐也開始懷疑李長生有意扶持紅發(fā),畢竟他早有此意,只因紅發(fā)個性倔強,對來自燕國的李長生頗為排斥,故而未能成事。
如今雪山聯(lián)盟正值興起之際,與草原拓跋氏族的戰(zhàn)事一觸即發(fā),紅發(fā)若在此時嶄露頭角,對姐妹倆無疑是巨大的威脅。
“獵神弩,李真人應是察覺到我們有所隱瞞,將眾多祖?zhèn)鲗毼锩囟恍识械搅送{。這一點,我們確實疏忽了。”
姐姐聽后,頓時恍然大悟。
她終于明白李長生為何要上演這一幕,原來不僅燕國對他構成威脅,雪山聯(lián)盟同樣對他有著巨大的威脅。
“召集所有雪山信徒,看看能否共同商議出一個萬全之策,既能夠安撫李真人,又不必讓我們背負出賣祖地的罵名。”
姐妹倆暫時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能寄望于新近組建的智囊團。
她們在原地靜立片刻,確認李長生確已平靜下來,沒有繼續(xù)離去的打算,方才一同返回氏族。
……
冰崖山的洞府中,李長生將自己扒光,動用赤血魔藤的精神力,細致搜尋衣物及其佩戴的任何可疑之物。
經(jīng)過一番查找,最終在洞螈的背鱗之中,發(fā)現(xiàn)了一枚青銅色的扁平蛇環(huán)。
“雪山聯(lián)盟的手段果然了得,竟在我蠱獸之上神不知鬼不覺地做了手腳。”李長生握著青銅蛇環(huán),感知其內(nèi)部的紋路,確信其為追蹤和定位之用。
然而,李長生并未因此動怒,亦未自責過于大意。
畢竟,他在元米之事上的手段更為隱蔽,何況他隨身攜帶的元石幾乎占據(jù)了雪山聯(lián)盟的八成。
在燕國,掌握如此財富之人,身邊必然有無數(shù)雙眼睛時刻注視,既為保護,也為防備其攜款潛逃。
相較之下,雪山聯(lián)盟僅在蠱獸身上略施手段,已算是表達了對他的尊重與禮遇。
“這小玩意頗為精致,暫且留在你身上吧。”
李長生將蛇環(huán)重新放回原處,洞螈不滿地朝他噴氣,覺得自家主子一定是饞人家姐妹花的身子。
畢竟按李長生以往的習性,此刻應遠避嫌疑,不給任何人可乘之機。
“是時候?qū)t發(fā)施壓了,最好能在姐妹花與紅發(fā)和解之前,令他們交出各自掌握的一半祖地。如此,計劃方算完美。”
李長生雖曾考慮過逃離,但那并非首選。
最佳方案仍是和平取得雪山族地,進而控制雪山內(nèi)部的七階蠱獸后裔,以此作為殺手锏。
若至絕境,面臨生命威脅時,他可通過山心蠱床解封所有蠱獸后裔,引發(fā)草原乃至燕國的大混亂。
這無異是掌握了蠱蟲時代的終極武器,是足以令燕國女帝也為之色變,無法控制的毀滅之力。
“劉成武,命人將此信送給袁昊,并告知他,若再無法售出贖罪券,便讓他放棄復仇去礦洞挖礦吧。”李長生喚來心腹,匆匆書寫信件后發(fā)出。
此刻,他無暇顧及是否會被遭到指控,被戴上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