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遲枝眼睛瞪的很大,吭吭哧哧道:“你怎么不知輕重啊,就算拒絕,也要婉拒啊,這下子把人得罪死了吧。”
難怪烏主簿最后怒氣沖沖的走了。
陸明走過去把柳遲枝瓊鼻上的面粉刮下來,伸出手指給她看。
“當然拒絕啊,我又不知道那位小姐高矮胖瘦,萬一滿臉麻子,或者和羅晨一樣,半邊臉都長了大黑痦子怎么辦?”
“怎么可能?”柳遲枝白了陸明一眼,就算是她也知道,胡太守想要拉攏人,肯定不會安排這樣的,那豈不是得罪人嗎?
陸明張開雙手,表情夸張道:
“那可不一定,一想到那樣的女子,我就嚇得心臟砰砰跳。”
“于是當場和烏主簿說,我要娶妻,也要娶和遲枝姐一樣好看的,不然寧不娶妻。”
柳遲枝耳朵微紅,伸出小拳頭砸了下陸明的胸口。
“貧嘴,連我的玩笑都開。”
但不知怎么的,心里忽的蕩了下,起了數道漣漪。
就在這時,院前忽然傳來敲門聲。
叩叩叩。
兩人扭頭看去,只見還沒來得及關閉的院門處,一位白衣如雪的嬌俏佳人,正面色古怪的站在那里,來人正是唐俏兒。
唐俏兒顯然聽到了剛才陸明開玩笑的話,美眸打量了一番柳遲枝,心里嘀咕。
難道陸明是想要娶柳遲枝嗎?
這話要是被尊上聽到,她非得氣炸了不可。
柳遲枝看到唐俏兒,面露欣喜,立刻迎了上去:“喬糖姑娘,你來了啊,陸明,那天就是喬糖姑娘救了我的命。”
一邊說著,一邊熱絡的拉著唐俏兒,往屋里走去。
“喬……喬糖?”陸明結巴。
柳遲枝好奇道:“對啊,喬糖姑娘說,你們認識,還一起從仙盟回來的啊。”
怎么搞得喊名字,都不能直接喊出來?
陸明耳中忽然傳來唐俏兒略顯尷尬的低語,傳音入密。
“那天我怕說唐俏兒這個名字,會嚇到你姐姐,就撒了個謊,說自己叫喬糖,是唐大人的下屬。”
陸明一聳肩表示理解。
剛回來的那天晚上,遲枝姐可是聽到吉安西巷搬來的大人姓唐,還是個女子。
如果唐俏兒直接說自己姓名,同是女子,聲音相似,難免會產生聯想。
自家遲枝姐見到柳元緯這樣的族長都害怕,要是知道她的救命恩人,是胡太守都卑躬屈膝拜見的仙盟大人,豈不是連覺都睡不好?
不過以后帶她見見世面,習慣了就行。
陸明道:“是啊,喬糖,不過我還是習慣叫俏兒姐。”
“喬兒姐?”柳遲枝感覺這個喊法怪怪的,但并沒有多大問題。
隨即熱情的拉著唐俏兒向廚房走去。
“正好,我和陸明今天試著做軟玉糕,酥軟綿柔,可好吃了,還是熱的哎,快來嘗嘗。”
“軟玉糕?”唐俏兒的清冷臉上泛起一絲疑惑,乖巧的隨著柳遲枝走到廚房內,看著盤子里冒著熱氣的軟糕,眨了兩下眼睛,有些萌萌的,她驚訝的說道:
“原來是綿松糕?”
“啊?”
輪到柳遲枝驚訝了,喬糖姑娘口中的“綿松糕”是什么?
唐俏兒歉意的解釋道:“仙盟里把這樣沒有抹上奶油,叫做棉松糕。”
“嗯?我怎么不知道?”陸明好奇的走過來。
唐俏兒道:“也是今年興起來的叫法,以前把抹上奶油的叫做軟玉糕,沒抹的直接喊做糕胚,后來有部分人不喜奶油,只買糕胚,大家嫌棄糕胚這個名字難聽,索性統一改叫棉松糕,也好賣些。”
今年陸明被病痛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