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雷派眾人剛剛慶幸一切都來得及,就聽得嘩啦啦一聲巨響。
“你就是裘鴻?可曾記得一個多月前被逼死的小夫妻?”
咔嚓!
花雅樓五層,窗戶破裂,木屑紛飛,一道錦衣華服的公子身影像是皮球般,被從樓上砸了下來,重重摔在大街上。
花雅樓的客人,慌亂的逃出。
這條街上的都是達官顯貴,豪商巨富,一個個探出腦袋,立馬就認出了砸在大街上的人。
“那不是裘鴻嗎?天天正事不干,就知道欺負普通人。”
“切,人家聰明著呢,繼承不了家產(chǎn),又沒什么修煉天賦,雖然欺負人,卻從不惹到得罪不起的人。”
“哈哈,打死漢子,逼死新婦,這事鬧出的動靜可不小,要不是人家父親是堅定的王尚書一派,御史非得參死他不可。”
“你以為沒有?全被壓下來了。”
“壓下來又如何,看來終究有人看不慣出手了,傳的沸沸揚揚,早有煉氣士想殺他了,連我都想。”
“衙門判的裘鴻失手傷人,笑話,他還無辜起來了。”
“不過畢竟是左吏部侍郎的兒子,回頭肯定會報復(fù)的,今天出手的這幾位,怕是慘嘍”
陸明站在破碎的窗口望向下方,嗤笑一聲,左右手各提一人,砰砰向下甩去。
如同兩塊死豬肉,吧唧落在裘鴻身邊,肉浪來回彈動,氣息虛弱。
陸明回頭看向最后一人,忠義幫的幫主余大江,裘鴻他們的忠實狗腿子,平日里動手的事兒交給全是他辦,手里多少血腥,簡直糟蹋了忠義二字。
余大江嚇得臉色發(fā)白,他區(qū)區(qū)玄關(guān)二重的修為,欺負普通人尚可,哪里對付得了一看就不一般的煉氣士?
余大江連連后退,色厲內(nèi)荏的大吼:
“你剛剛打傷的可是吏部左侍郎裘寒松的公子,還有……”
他只期望報出的名號能嚇到來人。
可他失望了,陸明表情平靜。
“還有祭酒家四公子龔如真,懷英侯家的二公子江羽?如果不是他們,我是不會來的。”
花雅樓的堂中客近千人,陸明目標直指裘鴻等人,并未干擾他人。
失望變?yōu)榻^望,余大江退到另外一側(cè)窗口旁邊,果斷扭頭,向外掠去,兔起鶻落就在百丈開外。
逃!逃得越遠越好,忠義幫不要臉,離開錦城!
“唉。”陸明瞧著遠處背影微微嘆氣,沒有靈力無法遠程攻擊,挺麻煩的,可以追擊但純靠肉體力量動靜太大。
“俏兒姐,幫幫忙。”
“可。”唐俏兒眼眸微動正欲出手,站在另一邊的柳遲枝道:“讓我試試。”
她恨極裘鴻等人,一想到那被打死逼死的小夫妻,跪在道旁求人無果的獨眼老婦,就感同身受。
柳遲枝手中轉(zhuǎn)動,暗紅色的血液果凍嘩啦啦化作流體,如千丈紅綢電射而去。
嗤!
光速穿過余大江胸膛,斷絕其氣息,血液紅綢一轉(zhuǎn)將尸體抓回,狠狠砸在裘鴻等人身邊,血液紅綢被收回,重新化作果凍模樣在轉(zhuǎn)化為血色手鐲,套在手腕上。
操控腥紅色的異寶,柳遲枝竟然有了幾分妖異之感。
陸明和唐俏兒頗感詫異的看向柳遲枝。
收回異寶,柳遲枝恢復(fù)了溫柔賢淑的模樣。
“怎么了?”
“沒什么。”陸明搖了搖頭,看向下方長街上不停吐血裘鴻三人,道:“我們下去吧。”
唐俏兒卷來一股清風,托住三人飄然而下。
貴公子長佩劍,以作君子之飾,裘鴻他們雖不是君子,卻也佩劍。
陸明拿起佩劍,向三人走去,眼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