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靈致和顧臻一起吃早餐,目光卻頻繁地飄向顧臻的腿,顧臻很難忽略她的目光,“怎么了?”
“你的腿怎么了?”蘇靈致說,“是受傷了嗎?走路有點吃力。”
“嗯,瘸了。”
蘇靈致正在喝粥,勺子掉落在粥里發出刺耳的聲音,顧臻平靜地看過來,“我瘸了,你還和我結婚嗎?”
“結婚?”蘇靈致懵了,“昨天還是訂婚,今天就是結婚嗎?”
“問你呢。”顧臻執著,好像是他斷腿斷手,蘇靈致也不準嫌棄他,否則他就要化身成狼,把她一口一口吃掉。
蘇靈致垂眸,不開空頭支票,當一個鴕鳥。
顧臻臉色微沉,冷得嚇人,卻沒有發難,一頓早餐吃得蘇靈致戰戰兢兢的,或許是她看著顧臻的腿目光太過灼熱,趙管家解釋說,“少爺的腿受傷,還沒拆針,他沒瘸,蘇小姐放心。”
蘇靈致臉色一熱,浮起了一抹尷尬。
顧臻去了書房,蘇靈致回了臥室,在床頭柜的抽屜里,找到她的匕首,她輕輕地摩挲著匕首上的花紋,殺顧臻,她就能回家了。可顧臻要和她結婚,他放了一場轟動全城的煙花,又高調地用無人機示愛,給她撐腰,護著她不受傷害,她一心攻略顧臻,好像真的成功了,顧臻愛上她,失去了防備,她殺顧臻輕而易舉,她真的要殺了顧臻嗎?
她下得去手嗎?
她剛這么想,頭部又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是那種神經被扯著的疼痛,難以忍受,她疼得幾乎要昏厥,就像是系統給她一個警告,若不殺了顧臻,她就會死!
她不想死!
這世上沒有人比她更重要。
“蘇靈致,你怎么了?”顧臻的聲音從門口飄來,蘇靈致受了驚,匕首落在地上,捂著頭痛得雙眼通紅。
顧臻臉色微變,疾步過來抱起她,放到床上,看著蘇靈致雪白的臉,痛苦的眼睛,顧臻滿眼心疼,恨不得代替她承受這樣的疼痛。
“很痛嗎?”他拿過床頭的止痛藥和水杯,把水杯塞到蘇靈致手里,倒出一片止痛藥,蘇靈致已疼得有點昏眩,天旋地轉。
“這是什么?”
“止痛藥,吃了藥,你就舒服點。”
蘇靈致吞了藥,一杯水見底,差點沒握著,顧臻奪走了水杯,扶著她躺下,輕輕地揉著她太陽穴附近的穴位。止痛藥沒那么快起效,顧臻溫熱的手指在她冷汗遍布的太陽穴上輕柔地按著,她能感受到他指腹的薄繭,溫暖的體溫,還有熟悉的氣息,翻騰的疼痛被他緩緩安撫著,蘇靈致眼底浮起一層水光。
“好痛啊,顧臻。”蘇靈致哭了,眼淚滾滾而下,打濕了枕頭。
顧臻被她的眼淚擊垮,難受得要命,眼底也泛著一層微紅,蘇靈致是一個愛撒嬌,不,是一個愛演撒嬌的姑娘,一點都不怕痛,像是沒有痛覺神經,如今卻疼得在他懷里落淚,他心疼,卻代替不了她的痛。
他親吻著她的眼皮,鼻尖,“再忍一忍,很快就過去了。”
溫柔的吻,男人心疼的口吻,都給蘇靈致帶去安撫,她哭著,哭著,在顧臻的懷里昏睡過去,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疼得暈了。顧臻擦拭著她的淚痕,幽深的眼瞳里閃爍著心疼和怒火,更多是隱忍,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蘇靈致受苦。
“寶貝,再忍一忍。”顧臻第一次叫她寶貝,聲音溫柔至極,薄唇貼著她的眼皮,“我保證,很快就不痛了。”
蘇靈致哪怕是睡夢中,都痛得蹙眉,顧臻很有耐心,一遍一遍地撫著她的眉心,等蘇靈致完全沉睡,止痛藥也起效,她沒那么難受,顧臻才緩緩起身,深深地看著她。余光看到落在毯子上的匕首,顧臻走過去,撿起匕首,這把匕首在床頭柜很久,蘇靈致第一次玩這把匕首,就放在床頭柜時,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