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以為自己聽錯了,有些不確定地抬起頭,在看到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自己跟前的女孩時,愣了一下:“怎么回來了?”
他剛問完,又突然看到她光著的腳,下意識就皺了皺眉,也沒等人回答,又問:“鞋子呢?”
夏時伸手指了一下:“我放前邊的草地上了。”
聽到這句,他眉頭皺的更深:“光著腳過來的?”
夏時以為他是好奇她為什么光腳,所以就特意給他解釋了一遍自己光腳的原因。
“穿鞋子總是會陷進去,還是直接光腳方便些,這樣鞋子也不會弄的太臟。”
她說完,面前的人并沒太大反應,而是停了幾秒,“疼不疼?”
她“啊”了一聲,這才反應過來他是怕自己硌到腳。
心里軟綿綿的,連忙搖頭,“都是泥土,很軟的。”
他神情懷疑,顯然是不太相信。
“真的,”夏時沖他又點了一下頭,為了讓他相信還抬起了自己的一只腳。
她本來想說“你看,都沒有硌到”的,但是盯著自己全是泥的腳,有些不好意地笑笑:“有點臟。”
祁佑也笑了下,那種無可奈何又寵溺的笑。
他被人這個樣子搞得真的除了心軟還是心軟,眼神溫柔地看著她。
夏時又把腳放下去了,輕聲說:“雖然看不出什么了,但是腳底并沒有扎東西,沒事的。”
她示意人放心,然后又朝他伸出了手:“來,我扶著你。”
祁佑垂眸看著女孩伸到自己面前的手,看了幾秒,緩緩抬起了自己的手。
指尖觸碰到的時候,兩個人的眼神都有了細微的變化。
夏時那只垂在身側的手不由自主的就又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擺,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就又有些緊張了。
指尖輕輕相碰,她感覺心跳都速度快了些,舉著的手也局促緊張地有些想要收回。
在她有這個想法的下一秒,他就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比她的熱了些,像是帶了電流將她的手包裹在內。
祁佑牽手有一個習慣,夏時不知道他自己知不知道這個習慣。
就是他每次牽到她時,會輕輕揉捏一下她的指尖,然后再攥緊。
他的這個小動作有種說不出來的親昵和勾人。
夏時沒好意思看他,只是說:“我們走吧。”
“嗯,”他應。
他們走在路上,夏時輕聲和身后的人解釋,“其實這些泥土沒有很臟的,這些都是山上的土,平時也不會有人從這里過,這些土里并沒有太多雜質。”
祁佑沒聽清人在說什么,所有的心思都在她那張側臉上。
只是聽到她說完停下,“嗯”了一聲。
……
那幾個人已經走了有一段距離,不過從他們的方向還是能看到他們的背影。
一般他們之間的這個距離是聽不到彼此說話的,但陳嶼、沈思年、周硯川那幾個人實在是吵,所以哪怕相隔那么遠了,他們還是能聽到這幾個人的斗嘴聲。
“你能不能步子小點?那腳上的土都濺我身上了。”
“艸,你別搞。”
“信不信我用我那44碼的玉足踹死你?”
“哎哎哎,宋宋,那草不能吃!”
在幾人的吵鬧聲中,顯得走在后面的他們兩個人格外安靜。
夏時用慣了右手,所以在經過那個扔自己鞋子的草地時,下意識就去抬右手,但是忘記了他們兩個現在的手是牽著的。
而且令她更沒想到的是,她竟然一點點都沒抽動。
夏時愣了一下,有些臉紅地小聲說:“你先松開一下。”
“你不扶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