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動作優雅的站起來,步步溫柔,蘇醒雙手撐地小心翼翼的站起來,鼓足勇氣與他對峙著“我根本不認識你,你愛的是愛麗絲,又不是我,你這樣做恐怕還有更多的原因吧?”
“嗯?是嗎?”
他拿過一個牧師的槍,抬起來瞄準蘇醒的心臟,嘴里擬聲開槍的動靜,自娛自樂的笑著。
這樣的行徑簡直與瘋子無二,蘇醒挪動步伐與他時刻保持正面相向,換來的卻是對方更有深意的目光。
“你知道嗎親愛的?現在的你就像一只受驚的可憐兔子,讓我想狠狠地掐住你的脖子,看你痛苦的掙扎,求饒。”
他露出陶醉的神情,展開雙手忽然抓住籠子。
“你不該騙我的,你知道騙了我的后果,但這都沒什么,我會包容你,畢竟……”他松開手圍著籠子走,眼波流轉在蘇醒的臉上,“謊言也是浪漫的存在,我恰好愛你這一點。”
蘇醒靠在他對面的籠壁上,非常忌憚他手中的槍,她可清楚的不得了,那東西對于血族的致命性。
男人還在喋喋不休,時而優雅沉醉,時而癲狂瘋魔,再配上他如今奇怪的外表,蘇醒真是一刻也不想再這里待下去。
但她明白自己絕對逃不了,在愛德華與他爭斗時,她見識了愛德華隱藏的實力或許比真正的愛麗絲還要厲害,就像某一天可能完全爆發的小愛那樣。
可就是這樣的他,被陸甚幾個回合后按在泥土里打到頭破血流,當時的她什么也做不了,根本沒有一點兒反應的時間就被打暈帶過來了。
這樣的陸甚,絕對不可能是原來的人類了。
他可能像愛德華說的那樣,對自身做了實驗……像是小愛的那種實驗,一個完美復制品的實驗。
籠子猛地被搖晃起來,蘇醒抓住背后的鐵柱,忍不住發抖,她怎么可能不害怕。
“你背叛了我!你怎么能這樣做?啊?!”
拋開之前偽裝起來的斯文柔和,陸甚打開保險,咔擦一聲,砰銀色的寒光瞬間穿透蘇醒的小腿,她痛到叫出聲,抓緊鐵柱紅了眼睛,慢慢的滑落在地。
“痛嗎?嗯?很痛的對嗎?你該知道的,你必須了解這樣的痛苦,因為我啊,我的心永遠的因你留下了無法愈合的傷疤,你知道我有多痛苦?你知道嗎?”
陸甚沿著籠子邊朝她走去,蘇醒現在就像是一只小白鼠,她顧不得疼痛,松開手朝籠子中間爬去,腿上的血嘩啦啦的留下,嘴巴也全是腥味兒。
“啊!”
受傷的腿又被一顆子彈打中,在槍口尚未消散的煙里,蘇醒上肢蜷縮起來,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衣服,受刺激后長長的指甲刺進了肉里。
她的藍眸子與留白全被紅色覆蓋,原本紅潤白皙的皮膚逐漸褪色,慘白一片,金色的頭發也越來越灰。
陸甚在她面前蹲下來,隔著籠子朝她揚起一抹無奈的笑“沒有人能救你,愛麗絲,你永遠只能待在我這里,你逃不掉。”
腿上的痛波浪般朝全身襲來,蘇醒喘息著,思維開始遲鈍。
她緊緊的咬著牙,恨不得撕碎面前的男人,幾乎是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
“真可笑…愛麗絲她早就…離開了,你以為…哈…你獲得了真正的幸福嗎?可憐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