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憶與肖淑云約在賓西路的一家咖啡館。
跟著服務(wù)員,她到了肖淑云訂的座位上。
她落座時快速掃了她幾眼。
肖淑云氣質(zhì)優(yōu)雅隨和,但仔細看看,會發(fā)現(xiàn)那雙眼睛精明又高傲。
她在打量肖淑云的同時,肖淑云同樣也在看她。
這個女孩毫無疑問是個美女,特別是那雙桃花眼,大而有神,望向別人的時候,就像被卷進一汪秋水中。
讓人無法自拔,卻又心甘情愿。
倒確實有這個資本能讓她兒子移情。
肖淑云隨意攪動咖啡,“江小姐多大年齡了?”
“二十五。”這盤戶口式提問。
肖淑云笑了笑,“比延凱小五歲。”
“所以您將我找來就是問這個嗎?怕是不止吧。”
如果是,那可真夠無聊。
“還是江小姐直接。”肖淑云停下攪動,“聽聞延凱為你花了兩萬,只為跟你能聊半小時?”
江沐憶臉色無常,“是聊了半小時,但那是我的加班費。”
腳趾卻在瘋狂摳地。
這誰傳出去的,流程一樣,實際卻天差地別。
設(shè)鴻門宴花兩萬跟為博美人笑花兩萬能一樣嗎?
肖淑云對她的話不置可否,從包里掏出一張支票,上面赫然寫著三千萬。
如同偶像劇般,肖淑云開口,“這里是三千萬,離開我兒子。”
顧延凱他媽媽比顧延凱大方多了好嗎。
江沐憶盯著那張支票,內(nèi)心卻遠不如表面上平靜。
富婆,有這好事為什么不早點給她,可惜她現(xiàn)在都要死了,再多的錢都與她無關(guān)了。
她拿下那張支票,站起身,在肖淑云探究的視線下撕掉了這張巨額支票。
眼神堅定,“我對延凱的愛不是用錢就能買走的。”
江沐憶抖著手,是興奮的。
也算是讓她體驗了把撕支票的手感。
肖淑云掃過她那雙顫動的手和堅定的眼睛,嘴角弧度明顯上揚。
好。
她就是要這種只要愛情不要面包的蠢貨。
不過肖淑云也沒有就此放下警惕,她繼續(xù)道:“你跟他在一起后,我會叫他父親撤掉他的職位,斷了他的卡,他到時候就是個一無所有的普通男人。”
“這樣你也愿意嗎?”
江沐憶點點頭。
她當然愿意,又不是停她的卡。
“無論延凱貧窮或富貴我都愿意。”江沐憶戲癮大爆發(fā)。
掏出手機,給肖淑云看了眼她兒子上的摳門熱搜,“您看,我跟他在一起根本就不是為了錢。”
肖淑云大致掃過,隨和的笑臉差點繃不住。
她兒子一直都是這么摳的嗎?
不管怎樣,肖淑云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她比一心只想嫁入高門的胡詩茶好拿捏。
“其實阿姨也不是真的想拆散你們的。”肖淑云語氣和緩,“主要是我那兒子,心里一直住著一個人,阿姨實在不忍看你深陷其中,到頭來卻一場空。”
江沐憶坐直,“誰?”
狐貍尾巴露出來了。
肖淑云為難道:“是你們節(jié)目里的,胡詩茶。”
隨后肖淑云又給她科普了顧延凱和胡詩茶之間的感情有多深。
江沐憶聽著,心里默默翻了個白眼。
原來是想挑撥她和胡詩茶的關(guān)系,好借刀殺人啊。
江沐憶猜,她要是趕走胡詩茶后,肖淑云下一步就該向自己開刀了。
毫無疑問比起心機深沉的胡詩茶,一個只知道男人的戀愛腦就要好對付得多。
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