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外等待江沐憶開門的這段時間里,蕭煥安腦子想過很多。
會不會是顧延凱去她房間里報復(fù)她了,又或者是哪個極端黑粉摸到這里來了。
要是她不開門的話,他就準(zhǔn)備硬撞開。
但所幸,門開了。
江沐憶穿了個恐龍睡衣,門縫里探出一個小圓腦袋,“蕭老師你來了啊,快請進(jìn)。”
語氣很殷勤,全然不像遇到危險的表情。
“所以,你找我來是有什么事嗎?”
他的聲音讓江沐憶莫名感覺有點冷。
走廊的光線很暗淡,讓人看不太清他眼里的情緒。
江沐憶看到他發(fā)梢都在滴水,有一滴還滴到了鎖骨上。
他穿著浴袍,領(lǐng)口大敞,水珠順著鎖骨往下,流過健碩的胸肌,壁壘分明的腹肌,流向更深處。
蕭煥安眼神晦暗地掃過江沐憶的臉,她的臉越來越紅。
不能再往下看了。
回過神的江沐憶同手同腳的走路,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給他搬了張椅子。
“呵。”
從胸腔里發(fā)出的一聲笑,堵在胸口里的那火氣消失了。
他坐下,鳳眼微瞇,“說說吧,什么急事。”
江沐憶耳尖緋紅,根本不敢正眼看他,“還是求你代打游戲的事。”
剛洗過澡的蕭煥安,身上松霧香更加濃厚。
濃厚到江沐憶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可能是不小心看過蕭煥安裸露的胸肌,江沐憶現(xiàn)在對蕭煥安總有些不自然。
蕭煥安:“……”
“那個游戲有這么重要嗎?”蕭煥安的聲音透著濃濃的無語。
在家也就奶奶敢拿這些小事使喚自己了。
“有。”江沐憶猛地抬頭。
“打一局有二十萬呢。”
想到這些錢,江沐憶把尷尬都拋到腦后了。
眉尾下壓,他的聲音懶倦怠惰,“哪個有錢人家的傻兒子?”
“就上次跟你打游戲那個。”她忙道。
蕭煥安在腦海里閃過上次對著那人打屁股的畫面,哂笑,“人跟游戲里一樣。”
蠢蠢的。
“那你想好怎么分錢了嗎?”蕭煥安狹長的鳳眼里閃過一絲揶揄的笑。
“啊???”
她被蕭煥安問得呆住了,沒想到他居然自己主動開口問。
不過本來他就算不說,她也會跟他分的。
畢竟她也不是那么摳的人。
“你跟我二、二八分?”江沐憶試探道。
“你二我八。”蕭煥安眉峰輕挑,“嗯?”
他怎么敢的啊,這是坐地起價!
江沐憶肉疼地攤開五指,“五五分,不能再多了。”
“行。”蕭煥安唇畔迅速勾起一抹轉(zhuǎn)瞬即逝的笑。
游戲里,因為爸媽不在,蕭若昱終于有機(jī)會開麥交流了,見江沐憶還沒點“準(zhǔn)備”,便急躁地開麥:
“怎么還沒上線啊,你小心我告你欺詐。”
一頭火紅的頭發(fā)十分符合他頭上冒火的情景。
江沐憶被他吵得耳朵疼,“這就開,還是單挑嗎?”
“對。”蕭若昱握住鼠標(biāo)鍵盤,屏幕上的藍(lán)光在他瞳孔跳動。
這一次他要拿回屬于他的一切。
之前江沐憶對他的打擊太大了,導(dǎo)致他一上這個游戲就想起自己被一擊斃命的情況。
這踏馬誰還有信心覺得自己是差點能成為職業(yè)選手的人?
“你等會快速將他……”江沐憶關(guān)上麥,對蕭煥安無聲做了個抹脖的動作。
蕭煥安的眼神卻好像放空了一樣,注意力根本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