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拓擺手,“還未等他翻起大浪,我便壓下去了,上次我回北海便是處理這件事?!?
“沒事就好,”孟安黎奇怪,“他為何能輕易鼓動那些人造反呢?”
云旌拿起一根香蕉,慢條斯理地剝著,“他總能洞察人心,激化矛盾,并且利用這些矛盾,就如你和孟家。”
孟安黎回想,驚出冷汗,“他一直沒在天界,為何能知道我和孟家的矛盾?還知道克我的方法?”
“他出生已經(jīng)兩百年,如今已游歷五界,身上的寶物和本事許多,手下遍布除了神和佛的五界,五界的大事情會及時傳給他,天界最近都在傳你和孟家的事情,引得了他的注意?!?
孟安黎不解,“師父既然全然知曉,為何要容忍他發(fā)展壯大,還是師父是最近才查出來?”
云旌鳳眸滑過贊賞,“好問題,但此時還不能告訴你。”
孟安黎也就沒追問。
左右天塌了有蕩魔大帝、天帝和眾多天兵天將擋著,跟她關(guān)系不大。
她好好修煉,提升自己才是真。
“你今日擺了孟家一道,他此時應(yīng)當(dāng)對你很感興趣?!?
孟安黎秀眉微蹙,“我此時還不夠強,躲著他點?!?
“也許是無法躲的,他善變化,”云旌囑咐她,“記得不要隨便與陌生人交心、交底兒?!?
孟安黎謹(jǐn)慎點頭,“是?!?
“也不必日日惶恐,我和源拓都在,必不會讓你吃虧。”云旌將剝好的香蕉遞給她,“補氣血的。”
孟安黎這才恍然,方才暈乎乎不是師父的聲音過于好聽。
也可能是她流血過多,頭昏腦脹。
她接過那金燦燦的香蕉,“多謝師父?!?
她吃下一口,精氣神須臾便很足,她將一整顆香蕉吃完,覺得精神的不得了。
云旌看她還沒有要走的意思,便問,“還有何事?”
“陸伯伯說,孟明德或許不會入獄......”
云旌眼眸微暗,“是會如此?!?
孟安黎的心沉了沉,卻也知道,師父這樣說,是不打算出手。
“我知道了,多謝師父?!泵习怖杳銖姵冻鲂θ荩澳俏揖拖然厝チ耍瑤煾负煤眯菹?。”
云旌擺擺手。
孟安黎轉(zhuǎn)身走出去,走的非常慢,她希望師父改變主意。
可直到她走出琴齋關(guān)上門,師父也沒喊她。
孟安黎失落了一下下,隨即揚起笑臉。
應(yīng)該的,師父雖是蕩魔大帝,但也不可隨意插手天界之事。
一次搬不倒孟家,那就兩次,兩次搬不倒就十次。
即便每次消耗孟家一點點,她也總有扳倒孟家的時候。
孟安黎飛回士舍。
陸瑤正在等她,看到她回來,就焦急的問,“老爹說你渾身是傷,讓我在此等你,我看你久久不回,想去找你,又擔(dān)心與你錯過。”
孟安黎轉(zhuǎn)了一圈,“別擔(dān)心,我都好了?!?
“你去哪了?按照你的速度,早該回來的?!?
孟安黎道,“去見我?guī)煾噶耍瑤煾敢呀?jīng)為我療好傷?!?
“你那個神秘的師父是真厲害,”陸瑤神情放松下來,“那我便去煉丹?!?
陸瑤走后,孟安黎想要打坐修煉,卻無法集中。
她在想,證據(jù)確鑿,太子要怎么做才能讓孟明德逃出生天。
該去看一眼的。
她睜眼,飛往刑仙宮。
刑仙宮內(nèi)燈火通明,狴犴要夜審孟家。
孟安黎變成小飛蟲,落在梁上看。
狴犴似乎往她的方向瞟了一眼,將手中宣紙重重拍在案上。
“在密室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