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容堯奇怪,“可是攪亂如今的形勢,跟唱戲有什么關系呢?”
“解鈴還須系鈴人,需要讓宋帝王想起來歷劫的事情......”
孟安黎又將宋帝王歷劫的事情講一遍。
“不是,”廣淩難以置信,“五官王看起來挺聰明的,怎么想了個這么爛的主意?”
祝容堯敲了下廣淩的肩膀。
“若是你讓我這種死法,我也會跟你翻臉的。”
廣淩深以為然,“這是男人的尊嚴。”
陸瑤更加心細些,“這樣,宋帝王萬一想到了,不管不顧的去找張韻,張韻不知情,會不會對付他?將事情鬧得更糟?”
孟安黎點頭,“你們先把這件事排成一場戲,我去找張韻,提前告知。”
祝容堯積極道,“我來編。”
孟安黎又獨自出城,來到弱水河。
擺渡的老者又出現了,“姑娘,上次的金子你還沒給我。”
孟安黎道,“上次你就只送我了一半,這次你將我渡過去,我才能給你。”
“姑娘還算講理,那我便渡你過河。”
孟安黎上船之后,艄公問她,“陰間是不是很好玩?”
孟安黎覺得他很奇怪,“陰間是否好玩,你應當是比我清楚的。”
“我只是個艄公,不能離開這條河上,對于岸上的事情,只能聽到看到,不能玩的。”
孟安黎含糊點頭,不再搭話。
艄公卻好似看不出她不想聊,“若是陰間能重新布局,我再也不要選艄公了,明明我的功德也該圓滿了才是,怎么還只能做個擺渡的呢?”
孟安黎警惕心頓起,這個艄公,絕不是莫名其妙說出這番話。
他知道什么?
孟安黎打量著他。
艄公解釋道,“姑娘,我沒有惡意,這條弱水河幾乎環繞整個陰間,我知曉陰間所有的事情。
姑娘若有用得到之處,可在任何一個小水槽里呼喚我,我可隨時為姑娘解答。”
孟安黎并未放松警惕,“你所求是什么?”
“就如我方才所說,我不要做艄公了,姑娘若能一統陰間,可否給我個合適的職位?”
“不用等一統陰間,此時就有一個,你可以去找秦廣王,他那里需要個判官,挺適合你。”
艄公輕笑,“姑娘又忘了,我無法離開弱水河,就等待姑娘一統陰間,打破如今的格局,我才能出去。”
孟安黎心道,那如今的陰間,真是鐵一般的規矩。
她沒有貿然答應,“你若能離開這,可以去找秦廣王,由他來考核你是否能做判官。”
艄公笑容收了,“你若這樣說,那恕我不能為你提供消息。”
孟安黎無所謂,“應該的。”
艄公似是沒想到她這么爽快,“都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有了我的消息,更有勝算。
按照你的身份,到時候給我個判官的職位,輕而易舉,真的不再考慮考慮?”
孟安黎搖頭,“你還是憑本事競爭吧。”
說話間,也到了對岸。
孟安黎拿出一錠金子放下,跳到岸上。
艄公問,“你就不怕惹惱了我,將你的消息賣給你對手?”
“若是我的對手,能讓你離開弱水河的話,你隨意。”
孟安黎頭也不回的離開。
艄公琢磨出她這話的意思,忍不住笑了。
“這丫頭,是說除了她,沒人能統一陰間嗎?”
孟安黎腳步匆匆,也是有些心虛。
她只是不能被威脅,不能輸了氣勢。
可沒有把握能一統陰間。
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