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柜已經把自身的能力發揮到極致了,”賽恩斯說,“類比到槍械上,是當前條件下,槍械的性能到了極限,火藥的效率到了極限,槍管可以發揮的效率也到了極限,再加長槍管反而會起反效果。”
“……確實如此,”旻學很平靜地說,“這樣一來就只能加大口徑,或者改良子彈多裝藥了。”
“多裝藥還要考慮到槍管能夠承受的堂壓問題,咱們說極限,是所有極限,堂壓也到極限了……這樣看來似乎只能加大口徑了,類比到消失柜上,就是要加大它的體積。
這樣說……你有沒有感覺到很像是某些玄幻或者科幻世界在造空間門?想要傳送的更遠,就加大空間門?”
“確實有點像……杯子里的茶涼了……我給你換一下……這不是很明朗嗎?你有什么需要我幫你梳理的?”
賽恩斯任由手中還剩一半的茶飛走,“但是你想想,人家建立空間門或者傳送陣是隨便一個私人就可以搞定的嗎?想要建立一個足夠大的空間門,得有足夠多的支持才行。
咱們現在能自己造出消失柜,實際上占了世界觀的光,在某些世界觀下,只是收集材料一項,就能讓咱束手無策。”
旻學不贊同地說,“考慮那么多干嘛,咱們生活在當前世界,當然只需考慮當前世界觀下的事情就行了。”
“我知道,”賽恩斯接過新茶抿了一口,“我是說,我自己是有極限的,即便傾盡我的能力,我能造多大的一個消失柜呢?”
“你現在的精確控制范圍是多少?”旻學詢問道。
“不到6米,以前是5米,現在還漲了一點,”賽恩斯無力地說,“我覺得到瓶頸期也不會超過10米。”
“……”旻學沉默了。
他之所以問這個,就是因為這就是賽某人能夠精確制造一件精密物品的極限。
并非是他用魔法控制物品移動的極限,而是他“超能力”的影響極限,也是他“靈魂感知”的極限,也是他能夠精密操作的極限,有時候,某些物品的精微之處,單靠魔法反饋是不夠的,需要他用更加精微更加直接的感知去“看”才行。
若是某個物品超過了他能夠進行精密操作的范圍,他將無法再保證它的品質。
消失柜這樣關乎性命的東西,若是無法保證品質,那……那和賭命有什么區別。
賽恩斯不知道現有的消失柜可不可以讓他在同步軌道與地面之間自由來往,他覺得大約是可以的。
乍一看似乎很厲害,但是4萬公里放在宇宙之中能算的了什么呢?
距離地球最近的天體——月球,38萬公里;
抬頭就能看到的太陽,1.5億公里;
距離地球最近的行星——金星,最近時4050萬公里;
經常被人提及的“外星人家園”——火星,最近時5500萬公里,最遠3億公里,平均2.25億公里;
更遠的還有柯伊伯帶、奧爾特云。
這還是在太陽系的影響范圍內的,超出太陽引力之外的就更不用說了。
四萬公里放在這些動輒以億計甚至以光年計的距離上,什么也算不上!
每當不經意間想到這些的時候,賽恩斯都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
好在賽某人并非是鉆牛角尖的人,正如老鄧頭所說,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責任,賽某人在心中暗暗鼓勁,咱先完成自己的責任,前面的路就讓后輩去煩惱吧。
盡最大的努力,接受最壞的結果。
“你說疊羅漢有沒有搞頭?”賽恩斯看著手中的茶水,對旻學說,“既然以咱的能力,消失柜的體積注定有上限,那么多造幾個消失柜呢?”
旻學的聲音似乎提起了興趣,“就像串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