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向老鄧頭說明一切呢?”賽恩斯心想,“還是暫時不說,只要他不來找咱,咱就按照自己的方式來辦。”
以老鄧頭的性格,若是賽某人把事情向他坦白,對方很可能會勸他不要取那些俘虜的性命,很可能會勸他把俘虜們交給阿茲卡班。
最次估計也會勸他人道對待俘虜,反對把俘虜當成實驗材料。
屆時雙方面上都不好看,依著他的意見吧,賽某人心中不爽,不依著他吧,老鄧頭已經開口了,面子還是要照顧的。
說實話,老鄧頭其實對賽某人不錯,一般情況下,賽恩斯還是愿意順著對方的意思的。
但是涉及到一些重要方面就不好說了。
賽某人的道自始至終都是研究魔法,追尋魔法本質,凡是阻擋他追求魔法本質的,不論是什么都是他的敵人。
研究魔法的過程中難免要消耗一些材料。
為了守住自己的正面,這些材料最好是反面的。
還有比食死徒及兇惡的黑巫師更反面嗎?
或許會有巫師說,是正是反還不是你自己認為的,還不是人為設立的標準,世界上哪有什么正與邪?
這句話看似有道理,其實是偷換了概念。
站在一個更高的角度去看,確實沒什么正邪之分,就像非洲草原上的攝影師看待兩只爭奪地盤的野狗,確實不存在什么正義與邪惡。
但是正與邪的概念本就不應該脫離被描述的主體,有句話叫公道自在人心。
某個行為放在族群之中,族群里的個體自會給它一個評價。
若是某個行為是混亂的,影響族群的延續,族群里的絕大數個體會不自覺的給它安上一個邪字。
說回食死徒一伙兒,他們毫無顧忌的折磨、屠殺,這種行為真的會被群體的價值觀評價為正嗎?
即便他們真的得勢,壓的其他人不敢說話,但是人們心中就會發自內心的決定他們的行為是正?
最起碼在賽某人的道德觀中,食死徒是邪的,把他們作為實驗材料消耗,不會讓賽某人的內心有任何負罪感。
也就是說,用他們當材料,不會讓賽某人的道心蒙塵,不會讓他產生自我懷疑,不會讓他產生心魔。
若是老鄧頭突然來插一杠子,勸他放棄把他們當做實驗材料,不啻于勸他放棄對魔法的研究,就是在斷他的道途。
給他個面子,短暫的妥協一下倒也未嘗不可,若是從此之后就要放棄相關方面的研究,萬萬是不可能的。
屆時,老鄧頭很可能會從之前的領路人、道友,變成阻路人,變成他成長路上的絆腳石。
那樣的結局不是他想要面對的,也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現在就挺好,老鄧頭忙他的,賽某人忙自己的,等老鄧頭把注意力從老伏身上移到賽某人身上的時候,說不定賽某人想要得到的信息已經全部都得到了。
到時候,已成定局,他也沒招兒,他那邊一勸,咱這邊馬上照辦,里子面子全都有,豈不美哉!
拿定主意之后,賽恩斯很快就成了貝拉特里克斯口中的惡魔。
“真讓人失望,我還以為你會非常硬氣的一聲不吭呢!”
“你不是最喜歡折磨人嗎?聽說你的愛好就是聽人的慘叫,怎么到你自己身上反倒開始罵人了?”
“我要殺了你!”貝拉特里克斯瘋狂的詛咒,“我一定要殺了你!偉大的黑魔王不會放過你的!”
“翻來覆去就只有這一句?”
“我詛咒你!詛咒你會得到最可怕的懲罰,”貝拉特里克斯口水四濺,嚎叫著詛咒,“你的家人會遭受與我一樣的折磨。”
“真的?真的嗎?這么說你能找到我的家人?”賽恩斯欣